; “瞎了你的狗眼!”
那锐士啐了一口,声音像磨过的砂石,“血衣军的旗号认不出也就罢了,赵将军的威仪你也敢挑衅?
让将军退避三里等你三刻?
你算个什么东西?
有几条命够你如此嚣张?”
尹常被打得头晕目眩,嘴里火辣辣地疼,连话都说不出来。
他被两人像拖死狗一样往外拖,路过院子时,看见亲兵们都缩在墙角,低着头不敢看他。
冲出府衙大门,又看见街上的百姓远远地围观,眼神里满是惊惧。
最让他心胆俱裂的是,司马门前的营地外,他那两万驻军正列队站着,一个个低着头,甲胄上的铜钉在日光下泛着冷光,却没有一人敢抬头看他,更别说出言求情。
“咚!”
他被狠狠摔在地上,正对着赵诚的马前。
乌骓马打了个响鼻,喷出的热气溅在他脸上,带着马汗的腥气。
赵诚坐在马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手里正翻看着几本粮册。
那是灵鸢让人搬来的,最上面一本的封面上,赫然盖着个伪造的“少上造”印鉴,印泥还是新鲜的朱砂色。
“将军,您看。”一名亲卫指着印鉴,语气里满是嘲讽,“他们连您的爵印都敢仿,这手艺倒是比街边刻章的强些。”
赵诚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