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最前面是两辆囚车,昌平君和几个主谋被吊在囚车之上,身上的血还在往下滴。
后面跟着被捆成粽子的楚系官员,由血衣军力士挑杆悬挂,向望岳驿疾驰。
而这只调粮队伍,身后竟然无粮。
赵诚骑着神骏大马走在队伍中间,目光遥遥望向望岳驿的方向,沿途城池他都打过。
昌平君在军中安插的那些羽翼,此刻所在,他一清二楚。
不需要什么调粮文书,更不需要什么问罪证据。
因为挂在囚车上的昌平君,就是文书,就是证据。
至于那些被用来污蔑血衣军私分战利品的假账册、伪造的田产名录。
赵诚早就让血衣楼的封喉先去锁定了。
人证、物证,桩桩件件,都已备齐。
这场清洗,即将开始。
……
邯郸城中的惨叫声尚未传到望岳驿沿途的城池。
这些由楚系将领镇守的城郭里,却早已弥漫着一种紧绷的期待。
尹常正坐在府衙的案前,指尖捻着一枚刚蘸了朱砂的笔,在最后一本粮册上落下朱批。
册页上“血衣军私分故赵旧地”的字迹被他描得格外浓重,旁边还附着几处“证人”的画押。
这些都是他按昌平君的吩咐,连夜篡改的“铁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