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趴在地上,泣不成声,不敢看血衣军,只是对着他连连磕头,额头很快磕出了血,“军爷行行好……若是要炼怨魂,我一个人就够了,求您给孩子一个痛快,别让她受折磨……”
“真是愚不可及!”
血衣军气得指着妇人的鼻子骂,手指都在抖。
可看着周围百姓们那双写满恐惧的眼睛,他还是深吸一口气,语气稍显温和了一些,“君上要是想炼邪术,还轮得着你们?”
或许是看在那孩子的份上。
他环视一圈,声音提高了几分,让更多人能听见,“我血衣军随君上攻伐诸国,战无不胜、攻无不克!
若是要杀人炼术,战场上有的是敌军,还用得着杀你们这些手无寸铁的百姓?”
“还有人说君上分田是为了骗你们信任?简直可笑!”
“两万大军在君上眼里,也不过是一戟的事,他要是想炼了列人城,用得着费那功夫给你们分田?”
“你们被那些地主豪绅欺压了一辈子,现在还帮着他们当枪使!”
“他们拉着你们对抗君上,为的是自己手里那些钱粮!为的是从你们手中剥削欺压来的田地!
那你们为的是什么?为了百亩田变十亩吗?”
“哼!真是蠢笨如猪!死了也活该!”
血衣军的话骂得很难听,唾沫星子都溅到了前排百姓的脸上,可这番话却像一道惊雷,炸醒了许多还在浑浑噩噩的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