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的锦袍,发髻散乱,脸上沾着泥污,却难掩眉宇间残存的贵气。
正是赵国王室与宗室贵族。
这些人显然已等了许久,见金根车停下,不少人身体剧烈颤抖起来,膝盖在青石板上磨出细碎的声响。
他们中有人曾在嬴政为质赵国时,指着他的鼻子骂“秦狗”。
有人曾抢走他过冬的棉袍,让他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
还有人曾纵容家奴殴打他的侍童……
桩桩件件,都是埋在心底的旧怨。
嬴政踩着仆从跪铺的锦垫走下车,目光缓缓扫过这群人。
他本以为赵诚或许会将所有赵国王室都抓来,却没想到,眼前这些面孔,竟个个都能与当年的屈辱记忆对上号。
那个塌鼻梁的老者,是当年邯郸相邦的亲弟,曾放恶犬追咬他,站在一旁哈哈大笑。
那个梳着双环髻的妇人,是赵王的异母妹,当年曾用金钗划伤他的手背。
甚至连角落里那个缩成一团的少年,都是当年带头扔石头砸他的宗室子侄……
一个不多,一个不少,精准得就像是赵诚也是当年的亲历者一般。
他心中微动,侧头看了眼赵诚。
赵诚正垂手立在一旁,神色平静,仿佛只是做了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但嬴政清楚,要在短时间内从无数赵国王室贵族中,精准筛出所有与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