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沙板著小脸问道,看来是方才的初遇给他留下了不怎么好的印象。
然而,接下来他们带来的消息恐怕会给他更差的印象了。
这个问题君北並不打算开口,安是他的副官,大多数时候,都是不需要他亲自说明的,安默默地拿出照片对著拜沙他们举了起来。
“是哥哥!”拜沙眼睛一亮的叫道。
他並不能理解黑白色的照片代表著什么,只是伸出手想要拿过来仔细看看,但又防备著安没有动作。
拜沙不懂,但床上的雌虫看到照片的瞬间就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来意。
他咬著下唇,两行泪顺著脸颊流下,拜沙还拿著安主动递过去的照片欣喜地看著,雌虫压著抽泣的声音,他儘量不让拜沙听出不对地道:“拜德,他,他……”
“是的,抱歉。”安说道。
“你为什么道歉”拜沙没发现身后雌父的不对,他对著安问道。
安很难对这么个年纪的小雌虫说出那个字,君北和应离目光沉静,君向嵐捏著弹壳,眼角已经泛起了红,莫斯利碰了碰安的手,上前半步道:“很遗憾,拜德他,战死了。”
“他在一项艰巨的任务中不幸离世,请节哀。”莫斯利低了些头,说道。
“死,了。”
拜沙眼里还是有些不解:“你说,哥哥战死了,还有离世,意思是……”
“拜沙,意思是,拜德他去了很远的地方,要很久才会回来。”床上病弱的雌虫说道,明明他已经泪流满面,这种时候,他却说得极其顺畅了。
“雌父,你怎么哭了”
拜沙发现了异常,他回头问道,“而且你说的很远和很久到底有多远和多久啊”
“我,我,只,是,有,有,些,疼。”雌虫说。
大概是上一句话已经费尽了他所有的能量,这一句话,每说一个字,他都要喘息上半秒,拜沙焦急地握著雌虫的手关心了起来。
雌虫安抚好拜沙后,拜沙又看回了眾虫,问回了之前的问题。
“我哥哥,什么时候会回来”
“你哥哥,”开口的是君向嵐,他用袖口蹭过眼角,又蹲到了拜沙的面前,把口袋里那枚新的刻著十字准星的弹壳放在手心上摊在手心上。
“这是你哥哥给你的。”
君向嵐说:“拿著吧,你的问题,等你长大了就会知道的。”
“我哥哥给我的”
拜沙那道带著稚气却装著大人的嗓音其实还是很亮,接下来的话应离没有再听,他碰著手指上的戒指,心道:【明明是老套的桥段呢。】
【是呢。】001说,【但这样的氛围,哪怕不知道前情,也会被牵著感受到空气中的哀伤吧。】
【比起生离死別,我更在意的,还是他呢。】
应离说著,目光落点就放在了床上的雌虫身上:【虫族的身体素质已经相当优秀了吧,像君北手上的伤口,这么半天的时间应该足够癒合了。
所以,他究竟是遭受了怎样的折磨,才能弄成这副样子。
那个雄虫姓什么来著,威斯坦】
应离才说到这一句,躺在床上的雌虫此时却是没太多力气悲伤了,他目光飘忽著不知道该放到哪里才对,拜德离开了,他和拜沙要如何生存下去呢。
拜沙还年幼,自己身患重病不说,更是个被雄主扔掉的雌虫。
他和应离略同步地想到雄虫,於是紧接著,他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一股雄虫磁场。
雌虫顺著来源看去,他抖著声音对莫斯利道:“阁下,您,您是,雄,雄虫”
他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在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