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得像一块石头,楼弃窝在角落蜷缩成一团,背上的骨头像是硬生生被人抽去了,始终直不起来。
天色渐渐暗下去,声控灯感应不到声音自动关闭,楼道里漆黑一片。
楼弃不知道自己坐了多久,掀起眼皮看去,只看到永无止尽的黑。
透过楼道的窗户,他可以看到楼外的世界,绵延不绝的建筑高楼挂着明亮的广告牌,马路上到处都是亮晶晶的,将周围照得如同白昼。
铁盒子更多了,堵在路上,时不时发出嘀嘀嘀的刺耳声,很快,又是一阵刺破耳膜的引擎轰鸣。
楼弃偏着头,望着全然陌生的景象,有瞬间的失神。
原来不是每一个地方都有星星,这里就没有。
不过这里有比星星还要亮的灯。
手腕和后脑勺又开始痛了,楼弃原本舒展的眉头猛地皱起,泛起一阵隐忍的战栗。
他转身看向紧闭的房门,薄唇张了张,想说些什么,但是窈窈估计不想听到他的声音,索性闭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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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窈一觉睡到了晚上八点半。
这是她一个多月以来,睡过最安心的一回觉,没有在暗处窥伺,跟踪她的山野精怪,也没有踮着脚走路的研究员,连梦都没有做,脆弱的神经得到舒缓。
睁开眼时候,房间里黑漆漆的,空气里飘浮着清淡好闻的熏香。
舒窈翻身打开小夜灯,整个人迷迷糊糊的,盯着天花板缓了一会才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