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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下了一场雨。
初升朝阳驱散山间晨雾,潮湿阴冷的空气逐渐被干燥替代。
蚊虫蛇蚁爬回巢穴,躲藏在暗处窥视,指引树下,几个头缠布巾的苗族小孩正在贪玩胡闹。
舒窈费力睁开眼,入目是漆黑的吊脚楼木顶,空气中弥漫着浅淡的草药香,安抚心弦。
意识回笼,第一个念头就是酸。
浑身上下哪里都酸,尤其是手臂大腿,像是被打散重组,提不起一丁点力气。
撑着酸软的手臂靠着床边坐起来,舒窈蹙起眉,倒吸一口凉气。
小腹酸痛,两条腿不受控制地打着颤,腿弯处颜色最深,由最初的红肿演变成青紫色。
是压在楼弃肩膀上,一遍遍折腾出来的。
想起昨天晚上凄惨的遭遇,舒窈愤恨咬牙,扬起粉白的拳头砸着床榻。
纯情?
纯情个屁。
嘴上说着第一次,疼,却半点不知收敛,虽然只有一种花样,却把她折腾得够呛。
舒窈气得想哭,然而眼泪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流干了,眼眶里涩涩的,一眨眼就疼。
掀开薄被一瞧,浑身赤条,连衣服也没穿,痕迹暴露无余。
身上有的地方已经破皮了,楼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