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崎岖不堪的表皮好似能看到血液流淌,烧伤的痂鼓起一圈白肉,轻轻摸上去,还能感觉到指腹下鼓鼓跳动的血管。
“是不是很丑?”
舒窈捏着银针,针尖沾上朱砂,头也不抬。
“丑。”
昭阳蜷着手指,不敢直视铜镜。
自从落下疤痕后,她很少照镜,以免伤春悲秋。
只要看到这块疤,自己仿佛又被拉回到那场大火中。
嘉宁小时候脾性顽劣,十分贪玩,为寻刺激竟将殿门锁死。
烛台打翻,顷刻间便点燃了帷帐,她忍着脖子上剧烈的疼痛,把她推到木窗上。
殿门被拍得砰砰作响,火舌卷上衣角的那一刻,侍卫劈开殿门闯入,将两人救出。
嘉宁毫发无伤,自己却落下丑陋的伤疤。
她也曾问过自己,后悔了么?
如果早知道嘉宁以后是这种人,当初还会不会奋不顾身把她推开。
最后的结论是——会。
不管问过多少次,她依旧在心底坚定又坦荡地承认,她会。
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至少当下,嘉宁是她最疼爱的皇妹。
即便她变得跋扈,恶毒,她也一直认为是安乐带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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