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敢当不敢当,是我沐了太华山的仙气,一介俗人,只怕浊了仙山。”
“人有仙人,山无仙山,死物而已。”
“鲁仙长这话说得在理,你看我外甥女,她平时都不点头的,今儿头都不曾摇过。”
“哎,这位姑娘跟惟郢同龄吧,想必能说得上许多话。”
……种种寒暄,就像是会客的一种例行公事,既不相熟、也不陌生的人们间,总需要既不疏远,也不亲密的话语。
人怕太过疏远,不说真心话,又怕太过亲密,什么话都说。
贵为景王女,王府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场合,殷惟郢自然得体,先让菀儿通报,旋即拢着袖子跨过门槛。
“贫道见过魏先生。”
她进门不胡乱环视,朝客座上的男子见礼之后,再望向次座上的人,眼睛瞪大,整个人愣住了。
只见东宫若疏揉了揉惺忪睡眼,接着眼睛一亮,“是你啊,殷姑娘!”
多位师长在场,殷惟郢勉强缓了过来,有礼道:“招待不周,还请东宫姑娘见谅……”
“嗯,我会见谅。”东宫若疏顿了顿,“人好齐,是不是开饭了?”
殷惟郢心里一团风暴掠过,她万万想不到来的竟然是东宫若疏,而若陈易在场,定能认出那客席上的人是喜鹊阁座主魏无缺。
至于魏无缺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便是因为喜鹊阁将从山同城撤出,过来再见一见陈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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