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不想跟始祖公客套,冒犯地说,始祖公对我脾气,我也很对始祖公脾气,只不过不管怎么样,我也还是秦家的外人,不得不客套。”
他有此一言,倒是叫人疑惑。
秦旭芝挑眉问道:“外人,谁把你当外人,谁敢把你当外人?”
“秦青洛。”
短短三字落下,引得秦旭芝颇为愕然。
陈易先前那番自认外人的话语出口,无疑是在以退为进,借此邀功,秦旭芝如何不知,也顺势就坡下驴,帮扶这小辈一手。
一来一回,便有足足三百年的忘年交,哪怕日后有变,也有转圜余地,不至于撕破脸。
说起来这事还是他们秦家占便宜,他年纪轻轻便已有四品境界,哪怕是在英雄辈出的乱世中也凤毛麟角,秦旭芝对他可谓大为欣赏。
于情于理,都应大加关照,可这一回应却给秦旭芝整不会了,
“你…莫不是在说笑?”
“回始祖公,不曾说笑。”
秦旭芝更是困惑不已,古往今来,赘婚大都为人所腹诽,而赘婿更是容易遭人轻慢,民间族谱中更常常会有“赘婿为子,皆异姓乱宗,一概不书”一句注于书侧,这是古今常理,不足为奇。
这小辈入赘为赘婿,在秦家遭人轻慢实不足为奇,赘婿再有能耐,若不足以扶住倾颓的家业,或一人飞升带家族鸡犬登天,就都难免歧视鄙夷,何况是在历代血雨腥风、争权夺利的秦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