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边的郭念文拱手说道:“漕运司诸事繁杂,稍微耽搁了一会儿时间,没让郭大人久等吧?”
郭念文抬了抬眼皮,淡淡道:“无妨,张漕使贵人事忙,比不得老夫清闲。等一会儿,也就等一会儿了。”
这句话让张汉荣碰了个软钉子,脸上的笑容却不改分毫,大咧咧坐在郭念文侧手边,“那就好,来,请茶。”
他主动为郭念文添茶倒水。
不想郭念文只是瞥了一眼,连扶杯这种动作都懒得做。
如此来者不善的架势,令张汉荣眼皮微跳,皮笑肉不笑的,添完了一杯茶水。
随后便开门见山道:“郭大人今日登门而来,想必是有要事了,不妨说给张某听听,如果张某帮得上忙,绝对不会推辞。”
“张漕使当然帮得上忙。”
郭念文冷笑了一声,“不过在说正事之前,还有几件小事,老夫想要与张漕使聊上一聊。”
张汉荣坦然相对,“郭大人但说无妨。”
倒是摆出了一副没有什么可心虚的样子。
不过硬要说来,张汉荣觉得自己在郭念文面前,确实没有什么可心虚的地方。一来两人这么多年,根本就没打过几次交道,二来郭念文当初拒绝了自己给的好处,那就等于是离开了漕运的核心圈层。
就算想要挑事儿,他手里面也没什么证据。
能够坐在漕运使这个位置上这么多年,张汉荣肯定不会是个碌碌之辈,如果是草包的话,他早就被人拿下去了。
所以在见到郭念文的时候,张汉荣心里已经有了几分猜测,尤其看到郭念文这副模样,就知道他想要从哪方面做文章。
无非是要说自己这些年来虚报损耗,或是在漕运漕粮这方面贪墨了银子。
张汉荣敢做,那就不怕被人抓到,至少不怕被郭念文这个河州州牧给抓到。
见他神色如此坦然,郭念文笑了笑,拿起张汉荣亲自倒的那一杯茶水,“张漕使,可知老夫在来漕运司之前去过什么地方?”
张汉荣面不改色道:“郭大人去了什么地方,我怎么会知道?”
“不过无论郭大人去了哪里,见了什么人,知道了什么事,想必与张某都没有任何关系,张某行得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