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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连忙命令士卒将原来携带而来的木板抽了过来,再度铺上准备渡过第二道壕沟。
不曾想,突然一阵喧哗,迎面又赶来了一队官兵。
贺人龙抬头一看,居然是和自己原来身份一样的参将白广恩。
他不由笑着拱了拱手道:“白参将好久不见,再见却没想到已经反目成仇了!”
“哼!”
白广恩闻言不由不屑道,“当不得贺参将如此称呼!
白某虽然无能,却也知晓忠义的道理,岂能与你这小人为伍?”
“哈哈哈!”
贺人龙闻言不由把眼泪都笑了出来,面带讥讽的问道,“汝为贼也,叛而复降;我为官也,败而复判,你又比我高尚了多少?”
“更何况,此战却是我不曾负官兵,而是官兵负我。
洪督师命我列于阵尾,未必就没有轻弃之心。
及至官兵被义军冲作两段,我营人马俱不得出,前有狼后有虎。
我贺人龙苦战不胜,为之奈何?”
“那临洮总兵官王承恩听了洪督师的布置,不幸被围,最终忠义死节,又能如何?我听闻其家中上有八十老母卧病在床,下有三岁小儿,嗷嗷待哺。
此身纵然报国,有如家何?”
“那也总比一心从贼,身负一世骂名,全家老小满门抄斩要强的多!”
白广恩不由强辩道。
“如今官兵军饷粮食尚且不足用,难道将士们的抚恤金便能足额发放吗?”
贺人龙闻言不由反问道,“洪督师率众剿贼,处于秦地本土作战,尚且断粮。
如今率众东出,筹集许久,也不过筹集了月余粮草,又有何余财,养育一家老小?”
“如今陕西粮价,已过二两一石,军中粮饷岂足用乎?家中老小岂足养乎?吾又闻,多有军户被欠饷数载,只能典甲当刀,乞讨为生,又岂足战哉?”
“率如此之兵,有如此之将,纵然韩白复生,孙吴再世,岂可得也?”
白广恩闻言不由无言以对,顾视左右,更是士气低落,几欲降敌。
他不由赞道:“我常闻贺人龙有‘贺疯子’之名,如今看来,却是牙尖嘴利,更胜其疯一筹,非莽夫也。”
那白广恩原本亦是义军出身,追随义军首领混天猴起兵。
等到混天猴被洪承畴消灭了以后,他便投降了官兵。
为了取得洪承畴的信任,他几次三番为官兵带路,手上沾染了大量义军的鲜血。
如今若说忠义,岂不是惹人耻笑?
如今贺人龙鼓动起士卒,白广恩哪里能辩驳?他只得无奈的率领士卒堵住刚刚搭建在壕沟之上的木桥,暂且遏制住贺人龙的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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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