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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三娘听到张顺说起自己,不由撅了撅嘴,不过没有好意思插话。
陈长梃听了,不由笑道:“主公何必客气,这本就是长梃本分之事。”
“令夫人却是贤惠,只是因为担心你的安危,我才自作主张把她带了过来。
希望你不要怪罪我才好,兄弟之间还说什么担待呢?”
双方哈哈一笑,此事也就过去了。
张顺这才问道:“我听说总兵官王朴被义兄砍了,不知可皆其首级一用?”
“哪啊!”
陈长梃闻言不由苦笑一声,“我虽然自负武艺高强,却有那个心,没那个命。
此次取王朴首级者,乃是游侠吴先是也!”
“吴先?”
张顺一愣,疑惑的问道,“这是哪位青年才俊?”
“将军真是贵人多忘事啊!”
吴先听闻陈长梃推荐,连忙提溜着包裹站了出来,结果听到张顺这话,只好自嘲道,“败军之将不敢言勇,由不得将军不识得吴某!”
“哎呀,原来是吴将军呐!
恕罪,恕罪!”
张顺打了个哈哈,连忙解释道,“并非张某不记得了,实在是没想到竟能得吴将军相助!”
“当初我对吴将军治军严谨、爱民如子的行为记忆尤深呐!
只道将军是个大将之才,不曾想将军身手武艺,也是非同一般!”
好家伙,张顺一张嘴,死人也能给他说活了。
更何况只是小小的失误,三言两语便把事情圆了回来,还反过来捧了吴先一通。
吴先倒也实诚,被张顺夸的有些遭不住了,连忙把手中的包裹递了过去,道:“此事也有陈将军和李氏的功劳,吴某不过捡一个现成的便宜罢了。
将军想要,且拿去吧!
吴某留此物,既不能吃,又不能喝,能有什么用?”
呃,你这厮话说的,难道老子偏要拿来王朴的头颅煮汤吃不成?
张顺何等机敏,听其言观其行,见此人前倨后恭,便知此人略有所求。
他不由笑道:“不妨事,这个姑且不着急。
我观吴将军武艺高强,又治军严整,何不与我同去,搏一场富贵出来?”
这本就是吴先所想,他如何不肯?要不然他在李三娘跟前卖弄什么,嫌弃自己寿星公上吊——活的不耐烦了吗?
吴先连忙应道:“谢将军不追究吴某抗拒义军大军之罪,又派人为我治伤,如今我已经痊愈矣,理当追随以报效万一。”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感情就是给贼人当狗啊!”
张顺还没来及的接话,不曾想有人阴阳怪气起来。
“张兄,我这是”
吴先一看出口之人乃是张履旋,不由有几分尴尬的解释道。
吴先话还没说完,张顺便笑道:“原来是兄长在此啊!
如今在场的都是自己人,没必要再演戏了!
过犹不及啊。”
“哪个是你兄长!”
张履旋闻言不由又羞又恼,连忙辩驳道,“不知哪里来的贼酋,也敢攀附我阳城张氏?”
张顺哈哈一笑,对务吴先拜了一拜,说道:“大户人家,两面下注,想必吴兄也是能够谅解的!”
吴先闻言顿时脸色一顿青一顿白。
他本来和文人墨客交往久了,也素有忠义之心。
只是他在抱犊寨养病久了,闲着无聊,难免就会多想了一些。
那张履旋每每以忠义自居,家中父老却是张顺麾下重臣。
到时候,无论胜败,张氏皆能得利。
而他一个无牵无挂的游侠儿,又非大明之臣,何来忠义之说呢?
如今张顺突然一口说出实话了,吴先自觉之前一两年,自己简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