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如同漂浮在温暖的海洋里,沉浮不定。
没有冰冷的煞气,没有撕裂的痛楚,只有一种疲惫到极致的安宁。仿佛只要一直这样沉下去,就能忘记所有的责任、恐惧和挣扎。
……就这样……也好……
……太累了……
……爷爷……我……
就在意识即将彻底沉沦于这片虚假的安宁时,一丝微弱的、却异常执拗的刺痛,忽然从眉心传来。
像是冰冷的针尖,又像是……微弱的电火花?
这丝刺痛极其细微,却精准地刺破了包裹着我的温暖泡沫。
紧接着,更多杂乱的声音和感觉涌入——
浑身散了架般的剧痛,尤其是眼睛,灼痛得像是被塞进了两块烧红的炭火。
耳边传来低低的、压抑的啜泣声,还有粗重的喘息。
鼻腔里充斥着浓重的血腥味、草药味,还有一种……淡淡的、熟悉的发香。
我艰难地、一点点地掀开仿佛有千斤重的眼皮。
视线模糊了很久,才勉强聚焦。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屋顶那熟悉的、破旧不堪的木质椽子——是我家。
我艰难地转动眼珠。
小雅趴在我的炕边,似乎是哭累了睡着了,眼角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