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事,让所有宫侍不敢进寝宫去伺候,又不敢往外面说,春含雪起来后,连换的衣服也没有,撸着酸麻的手臂刚想出去询问,一眼便看到桌子上放着的小册子,薄薄的一叠,上面写着《春宫,水镜》,春含雪第一次见这种书名,刚想拿来看看,门却突然一推,一个面色沉稳,穿着束身黑衣,打扮的十分精练的侍卫冲了进来,一把抓住那个册子塞到自己怀里,春含雪愕然一下,“你是谁,大早上怎么到这里来了?”
侍卫望着她,见她还穿着薄衣,顿了下,冷道,“大人仪容欠缺,这时候应该好好梳洗,怎么还穿得如此慵懒不羁,一会皇上派人宣你觐见,你这样是殿前失仪属大罪,来人,还不快进来给大人梳洗,就让她这样,也是你们的失职,你们怎么敢只在外面待着。”
在门口本来就吓得脸色难看的宫人,连忙端着梳洗的东西进来,众人瞥了眼那侍卫,低头忙拧了帕子给春含雪脸洗,又拿了梳妆奁给她梳妆,侍卫悄悄退了出去,摸了摸胸口的小册子,松了口气,抱着殿下回去后,他醒来,才懒懒的说起这东西还留在这。
要命啊,檐子听到时吓得心脏都要麻痹了,千防万防,他可是天天跟在殿下跟前的,伺候的人也都是信任的,完全不知道殿下是什么时候拿到这种不干净的东西?殿下读的书够多了,真得不必在学这些增长学识,以他病弱的身体,就是学了又有何用?
檐子一出了门,强装镇定的脸上就已经染了些羞涩烫红,尴尬的叹了口气,算了,殿下的心智成熟得可怕,根本不能拿常人来看他。
春含雪换了一身素黄色的锦锻常服,腰束下挂着一串的水晶红宝石饰品,压着衣摆,头发梳起,用发钗固定成鬓,在发间戴了个精致的发冠,发冠左后两边,垂下两根珍珠坠子,随着两缕从耳后落下的发丝掉到胸口,后面的长发用发带束着,很庄重但又莫名的清丽漂亮,这身装扮除了衣服不是朝服,头上的饰品却是以臣子的模样打扮的,比那些老臣子不知好看多少倍。
承心殿里。
春含雪轻轻行礼,跪拜在地上,垂下的珍珠坠子珠光微微,淡雅清冷,发丝如墨,眉眼耳畔尽是春光波烁,映照得严肃的殿里亮白了好几度。
坐在金榻上的皇帝上上下下的打量她,叫她起来,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