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从们轻手轻脚,又快速的给袁宜涂抹了药,包扎了伤口,换了干净的衣服,扶着他躺靠在软枕上,其他侍从们收拾的东西退了下去,只有那个对春含雪一直说话带刺的侍从还留在这,细心的给主子按着被角。
春含雪看他已经没事了,便向他行了一礼,恭敬道,“袁二公子,我出来匆忙,家里还有许多事要办,公子既没事……见也见过,我该回去了,二公子刚刚用过药,最该休息,我就不打扰先告退了。”
说着,她便急促的转身向外走去。
袁宜正虚弱着,见她真的要走,捂着胸口激动一下坐直身体,急疯了一般怒道,“不要走……我不许你走。”旁边的侍从突然从袖子里咔抽出把细剑,瞬间抵到她的脖子处,寒气森森的剑气溢满而出,春含雪耳边垂下的几根发丝齐根断开,她惊愕的看向那位冷着脸面无表情盯着她的侍从,“你……”
侍从没有一点客气,冰冷道,“春小姐,你没听到吗,二公子不想让你走,难道你非要惹得他伤势加重不可?你刚才也说过不会走,出尔反尔,小人行径,哼,你不留也得留下,给我过去。”
袁宜这时才松了口气靠回软枕上,斥道,“莫卿,不许对小姐无礼,她是我的贵客。”胸口一阵疼痛,他捂在胸口上的手松开,发现指尖上竟又染红了血,连忙又捂着胸口,拉起被子掩饰血水湿透衣服的地方,转过脸对春含雪放轻声音柔语道,“小姐留在这住几天吧,你不是要跟我谈谈,等我伤势好了,我设宴与小姐促膝长谈,月下对饮,烛火明灯抚琴弄笛,想谈多久就谈多久,但现在你不要走,莫卿,你给小姐安排个住处,方便她到这边来,不要怠慢小姐了。”
莫卿迅速收剑入袖,观察他一眼,答应一声出去了。
春含雪怔怔的,要她住在袁家内宅?
不是吧,突然想到伯贤那小子哇哇大哭说不嫁入袁氏,那会她还安抚他,说袁氏没那么吓人,很多人就喜欢以讹传讹,故意说袁氏内宅是虎狼窝,大家又没真正见过,也没去住过,干嘛就非得说人家不好呢?
这下子,落到自己头上,她怎么觉得头皮有点发麻呢?
连忙走到床边想跟袁宜说她不住这里,哪怕让她每天过来看看都行,住这……全身筋骨都不舒服,何况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