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到。
科林的士兵们握紧了武器,但枪口依旧朝外,维持着警戒姿态。
他们效忠的是他们的直属长官。
终于,主任的声音再次响起,冰冷刺骨。
“科林,你和你的小队已经构成了违抗命令罪。
我本人正在赶来的路上。
在我抵达之前,如果阵列没有关闭,数据没有清除,你们所有人都将被视为叛国者,就地处置。”
通讯被切断了。
科林中尉缓缓转过身,面对苏晚。
头盔遮住了他的表情,但苏晚能感觉到他审视的重量。
“你为自己争取了一点时间。”
他说,“也许是二十分钟。”
“然后呢?”
苏晚问,“等他来了,把我们一起‘处置’掉?”
“他代表了理事会的多数意见。
恐惧是多数。
希望是少数。”
科林中尉走向控制台,看着屏幕上那行传输完成的绿色字样。
“但有时候,少数人必须做正确的事。”
他伸出手,没有去碰关机键,而是在键盘上敲击了几下。
一个新的窗口弹出。
信道维持协议已激活。
倒计时:19:59
他为自己,也为苏晚,设定了一个时限。
地上的顾沉忽然抓住了苏晚的裤脚。
他的眼睛睁开一条缝,里面没有焦距,只有一种野兽般的执拗。
“钥匙……”
他咳着血,艰难地吐出词语,“你……才是钥匙……”
苏晚蹲下身,握住他冰冷的手。
她明白了顾沉的意思。
她不是证物,不是战利品。
她是唯一能解读“信使”
信息的人。
她是这张新棋盘上,最有价值的棋子。
科林中尉看着他们。
“医疗兵,给他用掉半支稳定剂。
我需要他活着开口。
至少,活到主任来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