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矩,不碰自己理解不了的东西。
这玩意儿,纲了。”
他拉开门。
“走吧。
以后也别再来了。”
苏晚握着那个硬盘,铁盒子冰冷,却像一块烙铁。
她父亲用后半生的沉默封印了这个秘密,而鬼叔,一个只认钱的地下掮客,在接触到它的一瞬间,就选择了退缩。
恐惧是会传染的。
她没有动。
“如果,”
她开口,每一个字都异常沉重,“如果我非要你分析下去呢?”
鬼叔猛地回头,一口烟呛在喉咙里,剧烈地咳嗽起来。
他咳完,把烟头狠狠地摁在墙上。
“你疯了?”
“我得知道。”
“你知道了又怎么样?你能做什么?去告诉政府,嘿,我爸收到了一个外星坐标?还是去跟媒体说,我们被一个十二光年外的东西盯上了?他们会把你关进精神病院,然后把这个硬盘拿到某个地下五百米的实验室里,直到他们蠢到真的把那扇门打开为止!”
鬼叔的话,像一盆冰水,从苏晚的头顶浇下。
她一直被恐惧和追寻真相的执念推着走,却从未想过,然后呢?
“这不是你能玩的游戏。”
鬼叔的语气缓和了一些,但依旧冰冷,“拿着它,找个地方,用一千度的火烧了它,或者把它沉到马里亚纳海沟里。
这是你最好的选择。”
苏晚沉默地看着他。
最后,她把硬盘放回自己的包里。
“谢谢。”
她转身,走出了那扇铁门。
鬼叔没有再说话,只是在她身后,重重地关上了门。
后巷里依旧昏暗潮湿。
苏晚走出来,重新回到城市的光污染里。
她感觉自己像一个溺水的人,刚刚挣扎着浮出水面,却现整个世界都是一片望不到尽头的汪洋。
鬼叔的话是对的。
她什么也做不了。
可是,父亲的警告言犹在耳。
“不能回答……绝不能回答……”
如果这个坐标,本身就是一种提问呢?
而沉默,是否也是一种回答?
她停下脚步,拿出手机。
那个备注着“林教授”
的号码,在屏幕上着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