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气。”
领头士兵越觉得这夫妻俩不差钱,盛世的时候长寿是一种福气,可乱世的时候反而是一种折磨。
“咳咳。”
领头士兵清了清嗓子,“这个呢,按理来说我现在是在当值的时间,带你们去见县令算是我职责之外的事情……”
苏真真立马秒懂,赶紧递了一小块碎银子过去。
贪财并不可耻,而且都穷成这样了还是好声好气地和他们商量,而不是直接明抢,可以说非常有道德了。
领头士兵接过银子喜笑颜开,“走走走,我带你们去见县令!
一会儿再来找官印。”
苏真真:“……”
其实倒也不用这么实在,我根本没户籍和路引给你盖戳。
一刻钟后,三人来到一间破落的院子前,竟是比昨天那房东老头的家看起来还破。
“县令就住这种地方?”
苏真真有些不可思议。
“昂。”
领头士兵应了一声。
“没说帮县令把屋子修修?而且川北城应该有不少空房吧。”
这才是苏真真诱惑的点,那么多空房随便拿一间给县令住也没有关系吧?
“那空房也是别人家的。”
领头士兵一脸正色,“那当官的咋好意思要老百姓的东西?名声还要不要了?再说县令都这把年纪了,住哪儿不是住?凑合凑合得了。”
苏真真的世界观一整个裂开。
领头士兵似乎没注意到苏真真奇怪的神情,直接推门进去,嘴里毫无顾忌地喊着,“县令,还活着吗?有外来的旅客想看看你?”
这间院子不仅是外面破,打开门以后里面更破,放眼望去一览无遗,墙壁掉得光秃秃的露出里面的砖块。
院子中央有个毛全白的老人躺在藤椅里晒太阳,藤椅应该也有些年头,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老人听到声响睁开眼,满是褶皱的脸上出现两条小缝儿,看上去十分诡异。
这张脸褶子多的像一滩肉堆在一起,饶是苏真真心理素质再强大也在刚看到的时候吓到了,差点以为这白毛老人没有五官,那可真就是老怪物。
苏真真很有礼貌地打了声招呼,“县令好,我们夫妻俩听这位将军说您有一百多岁了,就想过来沾沾您的寿运。”
县令的目光略过苏真真,直直看向她身后的恨生,然后伸出那只好似要散架了的手,招手示意恨生靠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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