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重要的事情,才会变得不稳定。
她现在隐约觉得,可能和她有关系。
以她这段时间对他的观察,他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理智又疏离,温和又冷漠。
但在面对自己的时候,他经常会冲动又破格,隐忍又偏执。
他现在是一个比她还大的矛盾体。
她由着他抱着,她没有给他任何回馈,面对这份迟来五十多年的感情,她害怕了。
她不像以前那样无所畏惧,也不像以前那样不想后果。
她和他,总是在错过。
他有他的成佛路,她有她的修仙道。
这本就是两条无法交汇的河流,她现在不敢毅然决然的只身跳进他的河里。
她怕他哪天清醒了,悟道了,便转身离去。
她觉得,与其那时痛不欲生,不如现在就先痛一痛,以后还是少见面的好。
“法照。”
她唤他的法号。
法照静静的搂着她,用鼻音回答了她。
雍望舒感受着他的温热,开口道:“你能再为我吹一次《半山听雨》吗?”
法照松开她,露出笑容:“好。”
低低的箫音幽幽响起,时而升高,时而婉转。
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
雨水拍打到树叶上,沙沙作响。
箫声和雨声一起落在雍望舒的耳朵里,滴在她的心上。
她专注的看着他,他没有穿僧袍,一身干练的黑色锦衣让他更像是世家公子。
他眼眉低垂,用心的吹着曲子,骨节分明的手按在洞箫上,抬起放下。
真好啊。
她想。
要是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曲子再长也有吹完的时候,路途再远也有道别的时候。
法照对于她接下来的行程总是不放心,他操心的喋喋不休。
雍望舒抿嘴后,捂住他的嘴:“你别总嘱咐我,你也要万事小心,好好吃饭,好好修炼,替我给乐康带个好。”
“好。”
法照勾起笑:“等我去找你。”
“…”
雍望舒点点头:“好。”
雍望舒不再停留,她盾光而起,直向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