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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袋中的人几乎一丝不挂,破烂的布条也挡不住任何地方,身上好几处还泛着红。
雍望舒将麻袋向上扯,给她盖住,让管家招呼几个人过来,把呆滞的范为芳送回房内。
法照不适合进女子闺房,雍望舒便自己跟了进去。
会客堂里乱七八糟,地上散落了很多布料,还有打碎的茶碗和一地的茶水。
雍望舒走了几步觉得有点硌脚,她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是踩到了一枚簪。
这是一枚银质簪,拿在手里沉甸甸的,簪像波浪一般上下起伏,只有尾端是笔直的。
这支簪子似乎年头很久了,尾端颜色变得很暗。
簪子上坠了两个圆润的珍珠,簪头刻有两个字:“为芳”
。
范为芳静静躺在床上,她看上去比之前更枯萎了。
雍望舒坐在床边的圆凳上,将簪子递过去。
范为芳看见簪子,古井一般的眸子才转动了几下,她轻轻道:“谢谢。”
“刚才…”
范为芳闭上眼睛,她轻不可闻的叹了口气:“是我丈夫欠了人钱,我暂时还不上,就被他们强行抓去典当。”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人,范为芳絮絮的说着话:“这算是…家丑,我便没有跟你们说。”
“这些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上一次是他在外面赌,欠了债还不上,就签了典当契。”
范为芳嘴角扯出一个嘲讽笑:“大人不知道吧,浣溪这个地方有个风俗,欠债还不起,可以直接将家中妻子典当出去,甚至每个地方都有自己交易的地方。”
“月帔桥,大人知道吧?”
雍望舒点头,当然知道,那座桥上的风景很好看。
“它还有另一个名字,我们当地人又叫它典妻桥。”
“双方于典妻桥立契,说是租春枝。”
“有人作诗曰:三春雨润寄枝头,九秋果熟还主翁。”
她的声音很轻。
“一定要是未生育过的人妇,为了时刻提醒人妇的作用,会在其背上印上烙印——以腹抵债。”
范为芳说到这停顿了片刻,她的语气生了变化,变得锋利:“三胎若无男,债翻倍!
那些没有生出男胎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