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的房间。
冬月屈膝一礼后,给亲家夫人斟了一杯茶。
“胭儿,为娘听说年前皮料铺子会进来一批新样式的皮裘,你看阿娘身上的狐皮袄子,还是你出嫁的那年置办的!”张夫人拉着女儿的手轻轻拍了拍,“好胭儿,阿娘不跟你要别的,就帮阿娘我买一件新皮裘过年好不好?
一件皮裘只要两千两就够了!往年为娘不敢想,这不胭儿今年回家了么?
胭儿啊,你的首饰,除了头上的两样,再也没有了么?
好孩子,你再看看包袱里面,说不定还能找出几样来,阿娘拿去首饰铺子换成银子,再去皮料铺子先将皮裘的定金交上!
哎哟哟,胭儿啊!府城有钱的夫人可多了,阿娘想抢一件合心意的皮裘,可不得先交定金么?
你这孩子!阿娘和你说了半天,不就是想你帮为娘我买一件皮裘么?你冷着脸,坐着一动不动!摆脸色给谁看呐?”
张夫人掏出丝帕擦擦眼角并不曾在的泪水,哽咽道:“老身真是命苦哇,想穿一件皮裘都求而不得!女儿铁石心肠,想当初老身辛辛苦苦的拉扯大她,容易么我……”
张晗胭气结,她起身打开带来的两个大红箱笼,把里面的衣裙、首饰匣子一股脑地倒了个底朝天,东西撒了一地。
她冷声道:“母亲,你自己找吧!看看这些东西能当多少银子?都拿去当铺死当了吧!”
说吧,她恨恨的踢了气派的箱笼两脚,只是用力过猛,踢到包了铁皮的边边,感觉脚踢痛了,“哎哟”惨呼一声,跌坐在地上。
张夫人瞧都不瞧女儿一眼,蹲在地上迫不及待的打开精美的首饰匣子……
冬月和冬儿慌慌张张的搀扶起大少奶奶,一迭声问道:“大少奶奶,你的脚如何?伤得可严重?要不要吩咐冯卫去请个大夫来?”
张夫人看到空空如也的首饰匣子,失望的扔到一边,又打开第二个、第三个,全是空的!“胭儿啊!你带三个空首饰匣子来娘家做甚?你这孩子,害为娘我空欢喜一场!”
“母亲问得好啊,我怎的带三个空首饰匣子回娘家!”张晗胭重重的坐进火盆边的圈椅里,胸口起伏不定。
冬月跪在旁边,小心翼翼的脱下大少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