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很小的布料衣衫,穿在他们身上,依然显得松松垮垮。
特别是他们的眼睛,似乎已经没有光了,呆滞,黯淡。
所有人的脸颊都因为饥饿而凹陷,皮肤蜡黄。
扶苏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场景。
甚至比他们之前去的那个狗娃的村子的情况,还要糟糕。
扶苏忍不住问,“大哥,难道大秦治理下的天下,就是这样的吗?”
赵惊鸿看了扶苏一眼,没有回答。
他看向鲁辙,问:“你们村子的地,都被谁买走了?”
鲁辙把陶碗上仅剩的一点粟米舔的干干净净,沉声回答道:“是胡家!”
“前几年,旱一年,涝一年,年年缝灾,本来就没什么粮食,官家还要足数交粮税。交了粮税,全家老小辛辛苦苦一年,就只能饿肚子,压根扛不到明年收获。”
“胡家就来人,说收地,给钱。”
“为了活命,我们只能卖一点。”
“结果,收成连年降低,我们卖了一亩又一亩。”
“如今,无田可种。”
“那你们可以当佃户啊。”赵惊鸿道。
当佃户虽然依旧艰难,但不至于饿死。
鲁辙苦笑一声,“佃户,我们也想啊,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