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从河上来。
夜色里,招待所外的水泥地上。房间里的灯光照不太远,虚虚实实的光明与黑暗中,张海桐搬了个板凳坐在那里。
刚和考古汇合时,他穿着一件风衣,里面是衬衫。那套衬衫是张海桐为数不多比较正式但没那么严肃的衣服,放到现在穿刚合适。
张海楼还在里面跟那些考古队的人吃饭喝酒,从开席吃到现在,快一个小时了。
领队看了看外面,笑着问:“张助理,张老师真不吃了?”
张海楼连连摆手。“他一路上都不舒服,现在好些了,好歹能吃点饭。别的咱们就算了。”
这顿饭张海桐是唯一没喝酒的人。张海楼是不敢让他再喝,怕刺激发炎。之前从水盗洞出来,张海桐就不太对。
后来鲁王宫那么一炸,出来后就吐血。
张海楼一直认为诱因之一就是水盗洞里那两口烈酒。
所以今晚吃饭说什么也不让张海桐碰酒,只能喝白水吃热饭热菜。
这次处理完鲁王宫的首尾,他桐叔也吃了好几天乱七八糟的速食。好容易吃上人饭,不能再拌着别的东西。
领队跟他碰了碰杯,说:“没想到张老师还是个美人灯,看着干练,实际经不住折腾啊。”
张海楼再次往领队杯子里添满酒,劝着他喝。
什么话,净讲些他不爱听的。
一杯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