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等到最近十几年,身体到了临界点,这个梦越来越频繁,越来越抽象。
张海桐只记得小时候梦到的内容很详细,却记不清楚到底是什么内容。现在的梦更像是将他恐惧的所有东西杂糅在一起,总是定格在那张腐烂的脸上。
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南部档案馆有一个传统。每个特务都有属于自己的脏面,这些脏面几乎都是张海琪发掘。
特务们拿到之后都会制作一幅,如果任务十分危险,这些脏面会起到很大的作用,尤其是与人相关的任务。
但张海桐没有。
他是南部档案馆唯一一个没有脏面的人。
为了确定他真的没有,张海琪以公事为由对张海桐进行过一次浅度催眠。说是浅度催眠,可用了这个办法,浅度还是深度,就不是张海桐自己说了算的。
总之最后,张海琪也没有探出张海桐到底害怕什么。
当她问出自己想问的时候,张海桐回答他最害怕的东西,是他自己。
张海桐在说自己的名字。
这件事,后来张海琪一五一十告诉了张海桐。他反而不生气,似乎也没有芥蒂。只是平静地接受了。
张海琪愿意直接讲,至少说明自己身上没背事。
张海桐只是觉得好笑。人怎么会害怕自己?向来只有自己爱自己,没听说过害怕自己的。
那个时候的张海桐倒是想了几天,也实在想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