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惹,行为十分大胆,毫不磨迹。
很难想象这样一个人,某天顶着一张满是弱气的脸与你再次相见。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在生病,而且还不是小病。
从前面部轮廓虽然也比较清瘦,但看着是正常范围。现在染上病气,平白就弱了好几个度,看着很好欺负似的。
一巴掌拍肩膀上,只感觉人薄的很。
“你这十来年干了啥伤天害理的事儿,病成这副鬼样子。”
张海楼本来想说话,被张海桐一挡,只好歇菜。
“我这人活着就是伤天害理。”张海桐说:“何况人有生老病死,怎么可能一辈子无病无灾。”
“你家老太爷请我过来,怕是时日无多了。”
吴三省苦笑一声,他领着张海桐往里走。又看了看张海楼。
“这是你什么人?”他语气松快了一些。“兄弟,还是小辈?”
张海桐说:“是我族姐的干儿子。”
吴三省:“人家是一表三千里,你这都不是三千里的事儿了。该是苏联从零开始登月那么远的亲戚关系。”
族姐是什么,一个家族里比自己年纪大一点的女性平辈。
说不定亲戚关系隔了八百里那么远。
这么远的亲戚还认个干儿子,说是自己的干侄子都算近的。
吴三省说完,就感觉身后打红伞的年轻人在看自己。眼神黏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