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跟我绕圈子。”张海琪说。“共事多年,你是好是坏,我还不清楚吗?”
张海桐从前真的很少生病。
发烧这种状况,也不会频繁发生。发烧本身不是疾病,它只是一种生理状况。可能是因为伤势,也可能是因为某些虚无缥缈的原因。
张家人对自己和他人身体变化状况非常敏锐。就像动物能感觉到人类的健康变化一样。
“我回国第一站就是香港,给你看病开药的医生都是我找的,你什么样我会不知道?”张海琪踱步回到座椅,又坐了下去。院子里传来张海壹和其他孩子玩闹的声音——今天小孩休息,没有训练项目。
张海桐喝水的动作顿了一下。“当着面拆穿别人,当事人会很尴尬的。”
张海琪露出一个笑,那个笑让张海桐想起多年以前,他们快到四九城的时候在一个茶摊歇脚。
摊主不是个好东西。
张海琪也不是好惹的人。
摊主对她不怀好意时,张海琪就这么笑,转头把摊主眼珠子戳瞎了,干净利落。
这回变成张海琪窝进椅子里,没骨头似的躺着。她说:“张海桐,对自己好点吧。”
龙眼树上硕果累累,一大团果子就在她视线上方。“虽然你没有表现过,但我总觉得你好像很着急。”
“生命转瞬即逝,你对自己的命太轻慢了。”
“人不是这么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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