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说的,是最近十八年内张海客知道的一部分大事件。
张海桐今天汇报的事,显然要更加详细。他大概率不会按着张海客脑子里这份时间线顺着讲。
“去广西之前,我接了一个四川的任务。”张海桐用这件事做了个引子。
张海客记得那个任务,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东西。最近十几年,派给张海桐的任务都很简单,风险很小。
他也不明白张海桐为什么一直在外面晃荡。
直到张海桐这次回来,守着人在病房坐了一天。看着病房惨白的天花板,张海客忽然就觉得难受了。
四肢健全还能跑能跳的人,不能容忍自己待在医院消耗生命。尤其是当事人对自己的身体状况无比清楚的情况下。
一个人,每天醒来就是方寸大的房间,打不完的点滴吃不完的药。输液管就像延伸到皮肤外的血管,冷冰冰的输入透明沁凉的药剂。
用过药似乎更加怠惰,连起身的力气和心气都没有。
在这样的环境下,很快人就废了。
张海桐足迹遍布大江南北,他早年几乎不着家。房子都让别人帮他看,张海平跟张海客聊天的时候,就说:“桐哥回他自己家,一进去还没我了解他东西放哪里的。”
“房间里的炉灶一年用不了几回。”
“你说他一句紧赶慢赶回来,还要清理房间灶台。一套下来,第二天早上才吃的上热乎饭。”
“太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