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客收回手,顺带在张海桐背上拍了拍。示意他别紧张。
张海桐摇头,抬腿往屋子里走。他喝了好几口水才缓过劲。喝过水又坐在椅子上发愣,良久说:“我已经很久不做这种梦了。”
他放下杯子,手肘抵着膝盖,两只手搓了搓脸,试图把自己从刚刚的梦魇里拔出来。
“什么梦?”张海客对张海桐小时候的事情并不十分了解,在一个巨大的组织里,没有人会在意一个小螺丝钉的个人情绪。除非他身上的问题足以影响这个组织的运行。
因此这种事,可以说是查无可查。
张海桐沉默,像是在组织语言。
几秒钟后,他说:“我小时候,老做梦。”
在张海桐的叙述里,那是19世纪一段几乎快被张海桐遗忘的日子。
在时间的灰尘里,这段记忆被风吹出沙砾之外,叫它的主人心惊胆战。
“我五岁之后,经常会做梦。那个时候我还睡集体宿舍,好几个小孩一间房。梦里其实什么也没有,我只能看见无边无尽的黑暗。”
“我在里面跑,跑了很久很久,直到跑的快要死掉,精神恍惚的时候,就会从黑暗里走出来一个怪物。”
“他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当他的脸出现时,身体就会迅速溃烂腐败,然后来抓我。问我为什么。”
张海桐说的轻巧,没有过多描述。其实张家人最不该害怕的,应该就是尸体。
那种东西烂掉之后和粽子没什么两样。甚至因为它会腐烂,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