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时候已经很不容易了。
“最近这里的客人很多。”德仁喇嘛意有所指道:“目的各不相同,外面越来越乱了。”
“客人很多?”张海桐重复这四个字,脑子里闪过许多东西。假青铜门,喇嘛庙的金子或者别的东西。
“是。前几天,有一位您的族人也来到这里,带着一位外族人。”德仁喇嘛原本因为衰老而耷拉着的眼皮缓缓睁开。“那位外族人,与你们是一样的人。”
“外地人?”张海桐问。其实不需要问,来这里的人又值得被单独打上外族人标签也只有某些外地人了。
德仁喇嘛的回答也和他想的一样。“来这里的,都是外地人。”
“一个瞎子。”张海桐的声音紧随其后,紧紧贴着德仁喇嘛最后一个音节响起。
“贵客未卜先知。”德仁喇嘛笑了笑,白胡须也抖了抖。
“我想不到别人了。”张海桐也笑了。雪光透过转经轮的间隙落在他脸上,如同凭空生花。
……
吉拉寺那位比较特殊的客人,是在三天前来到喇嘛庙的。
守门的僧人看见门口站着人,以为是来参拜的行脚客。穿着黑色藏服的年轻人戴着墨镜,脸上带着一抹笑。
喇嘛问他是否要进来取暖,戴墨镜的年轻人完全没客气,当即合十双手行礼,说谢谢上师。
他身后传来一个声音,也是个年轻人。“你也不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