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松了口气,副官掏出手帕递来,笑道:“八爷,你这话说的像佛爷逼你似的。”
“我哪敢这么想?”齐铁嘴心里还是窝火,原本应该说成“不敢不敢”,到嘴边变成了反问。副官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自己拿着帕子抬手给他擦擦额头。
要不说人家是副官,做事确实看不出不妥。
“佛爷也是答应了人,不好食言。这才冒昧了。”张副官的话,齐铁嘴只信了一半。什么人能让张启山逼着自己破戒?那是让张启山欠自己人情债。
张大佛爷此人平生也算光明磊落。欠了就是欠了,他认。没什么亏不亏值不值的。他说自己欠了,那就是欠了。他说自己不欠,那就是不欠。
他这人极其自我,从不对外人吐露心声。颇有一些专横独断之感。单说这个性格,齐铁嘴便觉得此人若是生在皇帝坐高堂的时候,必然也是王侯的命格。
他要办的事,就是不要命也会办。而每一件经过他手的事,肯定有多重目的,绝对不会简简单单因为答应了人。
或者说,算张海桐的命是主要目的,找人不过是顺带的。
齐铁嘴看得出来,却没说。他这么回张副官:“我知道,我知道。佛爷向来信守承诺。”
张启山听出算命的那些小心思,话里还带着刺,偷偷骂自己伪善呢。他也不生气,相反还露出一些笑意起身。
齐铁嘴立刻往后一躲,定眼一看才发现张启山只是站起来戴手套,于是又坐正了。
张启山一抬腿,张副官也就走了。他倒是善解人意,把手帕直接塞齐铁嘴手里,示意他自己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