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你到底犯了什么屁事让阿姨开始查户口?”
张海桐:“出门办事被看见了,虽然只是一晃神。但我感觉她认出来了。”
聊天界面上,张海桐的名字和“正在输入中…”不停切换,展示着主人同样跌宕起伏的心灵。
良久,对面扔过来一句:“不要小看母亲对孩子的辨认能力,哪怕老子变成一条狗,我妈妈都能认出来。”
老实说,第一次发现张海桐一把年纪了,却还叫张女士为“妈妈”的时候,我是有点震惊的。
随着年岁增长,很多人对妈妈和爸爸的称呼会悄无声息变成单字。妈妈变成“妈”,爸爸变成“爸”。
但张海桐完全没有这种变化,他每次喊张女士,都是叫“妈妈”。有一种非常深的眷恋,那感觉就像某种依托。
就像闷油瓶有白玛,而张海桐有张女士。只不过白玛已经不在了,张女士还在。
事实上,张女士特别喜欢闷油瓶。她的怜爱点大概就是那种长相乖乖的孩子,只要是这种长相,这个中年女性便会散发出超常的母爱。
凑巧的是,闷油瓶就长了一张非常有欺骗性的脸。这点他和张海桐是一样的。
张女士是个非常贴心的人。去年一起吃饭的时候,她似乎发现了我身上的不对劲。有时候人再怎么藏,也把藏不住身上本来就有的东西。比如脖子上的疤,眼睛里的情绪。
她或许知道了,但没有问。临行前给我拿了一条松软厚实的羊绒线围巾,说天气冷,叫我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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