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一个县令都能配合杨木隋这些前朝余孽在扬州隐匿多年,何况是一州刺史?干脆撤掉刺史一职算了。”
冀州刺史的冷汗落了下来,呐呐不敢出声,只能眼看着庆修让人传令,所有工坊正常运作。
可他着实想不明白,不过是工坊罢了,说白了就是一个人数聚集较多的地方,关停就关停了,让这些百姓领了事情回家里做不就行了?
特别是纺纱织布,以前大多不都是百姓们自个在家中纺好织好,再由各家店铺前去收购,或是百姓们自己拿到布庄卖的?
庆修懒得和冀州刺史解释工坊的重要性,没有规模足够大的工坊,后期就不会演变成工厂。
生产工业化的一大表现,就是规模变大,数量变多,这势必会推动工坊规模越来越大,最后变成工厂。
而工厂流水线的生产模式,会让生产的效率变得更高,进一步推动大唐工业化。
庆修乐得看到大唐各地大规模的工坊,甚至工厂出现,而不是只局限在庆丰商会名下的工坊。
他将许掌柜名下的铺子收了,将铺子里来不及逃走或者继续隐藏的游侠找出来,再招一了一批人,很快这间冀州最大的纺织工坊便重新运作起来。
然后又重新拍卖了冀州铁路修建的资格。
这次拿到铁路修建资格的是冀州城内一位乐善好施的富商,好善之名远近闻名。
“听说他常年施粥做善事,在冀州名声极好。”近来冀州的前朝余孽处理干净,他们闲了下来,二虎在城中逛了逛,顺带收获了一堆八卦回来。
他说得兴致勃勃,“看来这次拍下铁路修建资格的富商还算不错,至少不会是许掌柜那种逆贼。”
逆贼通常不会这般高调行事,名声越大越高调,平时留意他言行举止的百姓会越多,也越容易发现不对劲之处。
庆修不置可否。
冀州事了,庆修将此事背后有阿拉伯参与的真相告诉了赶来冀州的两名罗马勇士,直接把人打发走了。
两名罗马勇士骂骂咧咧地领了快马和干粮,一路疾驰去追罗马使团的步伐。
他们怎么也没想到,这件事居然还有阿拉伯的影子!
阿拉伯简直欺人太甚!此事必须要告诉君主!
……
庆修回长安当天,他们就听闻那位富商在铁路旁边搭建了一个粥棚,隔日便在那里施粥布善。
李剑山表情略显无语,二虎年轻气盛,更控制不住嘴巴,惊愕道:“他是怎么想的,在修建铁路旁边建粥棚?城内是没地方给他建粥棚了吗?”
这他娘的不就是故意做给冀州城百姓看的?他还以为这富商乐善好施的名头是百姓自发宣扬开来的,如今看来,分明是这富商特意高调行事搏美名。
只怕这名声背后,还少不得富商派人宣扬。
李剑山拍了二虎后脑勺一巴掌,“自己知道就行了,没必要说出来。”
二虎摸摸后脑勺,郁闷地点点头。
庆修反倒觉得蛮好,这富商施个粥也要这般特意和设计,想来对名声很是重视。
这样的人,甭管背地里真正性格如何,表面功夫却绝不会落下,而为了这点表面功夫和名声,他们真想干坏事,就要好好掂量,会不会破坏他们名声了。
他们被百姓捧得越高,这条束缚带的约束就越强,庆修乐见其成。
离开冀州时,除了刺史,还有许多听到风声过来送行的冀州富商,包括拍下铁路修建的那名富商。
庆修撩起车帘与他们简单聊了两句。他看向那名富商,沉吟片刻,当着所有人的面,钻出马车,站在车辕上,亲自抬手扶起那名富商。
“此一别,往后不知何时再见,望诸位恪守本心,多学学,”说到这里,庆修拍了拍那名富商肩膀。
口中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