窝里蹭了蹭:“您刚才是在担心我吗?”
“现在我不担心了,你是个混蛋。”诺瓦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的一片漆黑。
……烦躁。说不清道不明的烦躁,还有种即将失控的不安。他忽然难得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失去视力,以至于完全失去了判断途径,被迫陷入彻底的被动状态。
另一人似乎低笑一声:“如果我是混蛋,我现在就该趁着您看不见,找条链子将您拴在床头,然后不论您怎么骂我或者怎样哭求,我都不会停下,直到您的身体彻底离不开我,再也没有力气去做那些惹人生气的事——”
教授皱了皱眉:“你不会。”
“您怎么知道我不会?”对方的声音听不出情绪:“是因为我对您一直太温柔了吗?”
明明他刚还冲人做了些……不太温柔的“坏事”。
“……你不会。”
救世主沉默了片刻,忽然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的眉心,留下低低的无奈叹息:“是啊,我不会。”
——他为他的宿敌精心打造的、甜蜜伟大的牢笼,同时也被迫困住了胸腔深处那些翻滚不休的恶念。
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的举动微妙地讨好了他。并不准备将人逼得太过分,阿祖卡将已经微微炸毛的自家宿敌从桌子上拉起来,安抚地伸手揉了揉。
“头还疼吗?”他摸了摸那有些汗湿的后颈,温和地低声问道:“还是说屁股疼?”
对方冷冷地掀起眼皮“看”了他一会儿,阴郁地回答道:“都疼。”
“……抱歉,我应该没有用很大力气。”
“疼。”
“抱歉,”救世主叹了口气:“但是再有下次我还会揍您,因为您实在是太过分了——如果这真能让您长些教训,因而做事前多些顾虑,那可真是再好不过。”
“……”
见人不说话,阿祖卡微微眯起眼睛,声音顿时危险得沉了下去,只感觉手又有些蠢蠢欲动:“还是说您觉得,哪怕被我揍一顿屁股也是‘值得的代价’?”
“对不起。”对方忽然抬眼看向他所在的方向,非常认真的模样:“我大概可以理解你的感受,我很抱歉让你感到恐惧,这是我的错。”
阿祖卡异常平静地盯着他的宿敌:“您应该知道,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道歉。”
“可是我无法做出承诺。”那个人安静地凝望着他,声音很轻,也很残忍:“我只能说,今后我会尽可能考虑你的感受,尽可能选用更加安全些的方式,也尽可能和你保持坦诚——但是假如就连我都无法规避风险时,我将不得不牺牲一些东西,这一点我希望你能理解。”
“……”
救世主垂在身侧的手指痉挛了一下,他面无表情地盯着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