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杀?”
抱鸡娘子惊讶疑惑,“那还能是为了什么?这几人之间,还有秘密?”
果儿也看向薛和沾:“可是那个假‘红苕’交代了什么?”
薛和沾摇头:“她什么也不肯说,直嚷着要见安乐公主。”
“安乐公主?”
果儿忍不住皱起眉心,抱鸡娘子虽然不懂朝堂政局诡谲,但听到公主的名号,也知道此事定然不简单,面色不由严肃起来。
“继续查下去,你可会有危险?”
果儿看向薛和沾,还是忍不住将心中忧虑问了出来。
薛和沾心中一暖,眼带笑意:“顶多就是再脱一次官袍,性命应当无忧。”
果儿被他的豁达逗笑,但眉心依旧笼着淡淡愁绪,薛和沾见状,隐约猜到她心中所想,轻轻在她手背上拍了拍,安抚道:“待公主有所行动,我定帮你问出明水云的下落,至于‘红苕’所说的隐秘,以她的身份,所知未必全然可信,你暂且不必放在心上。”
果儿颔:“好,你觉得,公主大概何时会有动作?”
薛和沾看向窗外渐行渐近的大理寺衙署,肃色道:“今晚。”
众人在大理寺简单用了暮食后,薛和沾本想先送果儿回去休息,果儿却迟迟不肯走,薛和沾见状,问道:“你想先见她一面?”
果儿犹豫一刻,问:“可会影响你的计划?”
薛和沾含笑摇头:“无妨,趁着尚未入夜,我先带你去见她。”
果儿却摇头道:“我想单独见她。”
薛和沾一顿,却并未犹豫,颔道:“好,我让石破天送你过去。”
石破天从公主府送信回来,又将抱鸡娘子送了回去,刚吃完饭,听见薛和沾的话,忙抹了一把嘴,起身赶来:“果儿娘子,我带你去。”
果儿与薛和沾对视一眼,转身跟着石破天往大理寺牢狱而去。
石破天打开门将果儿带进关押红苕的牢房后,便退了出去,在外守着。
假“红苕”
正啃着一块黑硬的胡饼,听见动静抬眼看了一眼果儿,面无表情地低下头继续啃饼,并不主动与果儿搭话。
果儿对她的态度不以为意,在她对面的草席上盘膝而坐,问道:“那日在我家,你说的那些话,是何意?”
假“红苕”
恰好被胡饼噎了一下,忍不住伸着脖子咳嗽起来,果儿抬手将一旁的水碗端给她,她咕咚咚灌下一大口,好容易顺了气,终于看向果儿:“端水给我,你不怕我伤你?”
果儿笑的自信:“我信抱鸡娘子的药效,也信自己的幻术并不比你差。”
假“红苕”
眯了眯眼,冷哼一声,吃掉最后一口饼,摊手摊脚地躺在了草席上,似乎是方才吃饼那些动作已经用光了她所剩无几的力气,此刻额上还浮着一层薄汗。
“你想问的事,我是不会说的。”
她说着,闭上了眼睛,一副要睡觉的样子。
果儿面色如常,淡淡道:“你与红苕,是双生姊妹?”
假“红苕”
猛地睁开了眼睛,看向果儿:“你们查到什么了?”
果儿见她警惕的模样,便知道自己猜对了,笑容愈自信:“我曾听师父说过,民间传说双生子养在一处是为不吉,且同命相克,总会夭折一个,是以便有些人家,会将双生子中的一个送去出家或是修行,以此化忌。
自前朝起,幻术盛行,除却将双生子送去道观佛寺,送去修习幻术的也不少。”
“红苕”
面色变幻一刻,干脆地承认:“对,我与红苕是双生姊妹,我叫红蕊,红苕是我阿姊。”
“商红蕊,好名字。”
果儿赞了一声,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等着红蕊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