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处子之身(1 / 2)

石破天拖着哭嚎的小厮远去,脚步声在回廊里渐渐消散。

果儿望着地上蜿蜒的水痕,转身问薛和沾:“接下来如何查?”

薛和沾将染着酒水的帕子塞进袖中,目光扫过满地狼藉的诗稿:“去见见顾乐安的妻子。”

一行人穿过垂花门时,廊下的几个仆妇探头探脑,许是因为方才小厮被抓走的事,她们个个都不敢上前,推搡间一名仆妇手中的笤帚“当啷”

掉在青砖上。

随春生上前拉住一名仆妇:“婶婶,你家夫人在哪?”

仆妇见随春生和气,似松了口气,指向西侧别院:“在……在那边,郎君吩咐过,夫人的院子不许旁人打扰……”

薛和沾脚步未停,淡淡道:“带路。”

仆妇不敢忤逆薛和沾,只能缩着肩膀在前带路。

顾宅后巷弥漫着艾草熏香,当值的仆妇们挤在别院门口,许是都听说了小厮被官差带走之事,齐刷刷跪了一地,额头贴着砖石片刻不敢稍离。

“烦请告知你家夫人名讳?”

薛和沾负手而立,答话的仆妇抹了把汗:“我家夫人乃是检校工部员外郎张克俭张员外的继长女,闺名应月娘。”

果儿闻言一怔,与薛和沾对视一眼,万万没想到,初入长安那日,大慈恩寺塔下那位白须老者,竟与眼前这桩命案扯上关系。

“张员外看起来古板守礼,怎会挑了顾乐安这么个女婿……”

果儿忍不住小声嘀咕,武昉凑近,压低声音:“顾乐安作画用的是化名‘思安居士’,我也是花了十贯钱,才从平康坊画商那打听到了他的真名。

想来那张员外并不知这女婿私下的勾当。”

随春生嗤笑一声:“那些酸书生,哪个不是两面三刀?依我看,顾乐安此番遭难,八成也是栽在风流债上。”

薛和沾对众人的议论推断未置可否,目光落在虚掩着的院门上。

门内突然传来女子尖锐的哭喊:“阿昭!

阿昭!

阿昭你别走!”

推开院门,就不见天日的霉味混着药香扑面而来。

应月娘披散着头,裙裾辨不清颜色,正抓着窗棂摇晃。

她见有人来,突然安静下来,歪着头打量众人,眼角还挂着干涸的泪痕。

“阿昭……”

她突然扑向薛和沾,指甲几乎要戳到他喉结,“阿昭你回来了?”

两个仆妇慌忙将人拽住,应月娘却像疯了般挣扎。

薛和沾蹙眉问:“阿昭是谁?”

屋内霎时寂静,仆妇们面面相觑,年纪最小的丫鬟咬着嘴唇摇头。

薛和沾视线扫过众人,最后落定在一个年级最长的仆妇身上:“你在顾府多久了?”

那老妪浑浊的眼珠转了转:“老妇是郎君的乳娘,在顾府服侍二十五载了。”

薛和沾颔:“那你应当知晓应夫人口中这‘阿昭’是何人吧?”

老乳娘却摇了摇头:“不敢欺瞒少卿,老妇是从小服侍郎君的,夫人嫁来顾府三年,老妇虽与夫人接触不少,却也并不知晓夫人口中这‘阿昭’是何人。”

薛和沾闻言蹙眉:“应夫人患病之前,从未提过此人?”

老乳娘躬身应是:“从未,且我们郎君乳名唤作‘阿宁’,夫人患病后却一直口呼‘阿昭’……”

乳娘说到这里,没有继续说下去,院中仆妇下人个个面色隐晦,似乎也都因此有所猜测。

抱鸡娘子在旁打了个酒嗝,审视着周遭环境:“你们郎君便是因此将自己患病的夫人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还真是个小心眼的男人。”

乳娘闻言面露不悦,张了张口似乎有心维护顾乐安,却碍于薛和沾的身份又低下了头没有说话。

随春生在一旁摸着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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