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起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样的姿态和反应去面对姬凡之。

    但此刻一定是陆建有生以来最艰难的时候。

    沉重的身体就像是灌了满的铅，他一动也不敢动，身体却在不自觉的打颤。

    陆起不是不知道害怕，在联盟的时候，他也会有自己拍的东西。

    但姬凡之给到的感觉不仅仅只是害怕。

    那种感觉，低沉、诡异、古怪、阴鸷、绝望……就像是地狱盛开的曼珠沙华，只要自己轻轻一动或者是有什么奇怪的念头，眼前的姬凡之就会在一瞬间把自己瓦解。

    自从来到域外之后，陆起就变得不再是陆起了。

    或许是因为见识到了与自己曾经世界观不同的缘故，导致了陆起在一定程度上的屈服和害怕。

    他明明那么胆小，但此刻，他的心中却莫名的挥洒出一刻的勇敢。

    很不巧，在姬凡之的面前，无论是陆起还是天律，都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姬凡之根本就没有把陆起放在眼里。

    在他的眼中，他陆起什么都不是。

    姬凡之哼笑一声，他对陆起这个突如其来的笑话充满了明目张胆的嘲讽。

    陆起瞳孔一缩，神经质病的感官不断的抖动，心里面似乎有什么奇怪的感情在生长。

    这种反被支配的感觉，没有人会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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