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液的微醺还没完全漫开,池鸢正低头用指尖蹭着杯壁,身后忽然传来一阵轻缓的脚步声。
她心里猛地一跳,握着酒杯的手顿住,连转身的动作都变得僵硬——傅渊不知何时醒了,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发丝微乱地垂在额前,眼神在暖黄的光里显得格外柔和。
“怎么还没睡?”他的声音带着点刚醒的沙哑,落在安静的房间里,竟让池鸢的耳尖又热了几分。
她慌忙把酒杯往身后藏了藏,却还是被傅渊看了个正着,他往前走了两步,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耳尖上,语气里藏着点无奈的笑意:“紧张到要喝酒?”
池鸢的指尖攥着杯沿,指尖泛白,连头都不敢抬,只能小声辩解:“没有……就是有点睡不着。”
话音刚落,手腕忽然被轻轻握住,傅渊的掌心带着温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袖传过来,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他没用力,只是轻轻拉了拉她的手腕,把她手里的酒杯接了过去,放在旁边的吧台上,动作轻得像怕碰碎了什么。
“酒喝多了对胃不好。”他的声音就在耳边,距离近得让池鸢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混合着一点刚醒的暖意。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却没注意身后就是吧台,后腰轻轻撞上去,疼得她轻呼了一声。
傅渊立刻伸手扶住她的腰,掌心贴着她的后腰,指尖小心翼翼地避开了敏感的位置,只轻轻托着,生怕她再摔着。
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池鸢能清晰地看到傅渊眼底的自己,能感受到他呼吸时落在她额前的气息。
她的心跳快得像要撞出胸腔,慌乱地想别开脸,却被傅渊用另一只手轻轻托住了下巴,指尖的温度让她的脸颊更烫。
“别躲。”他的声音放得很柔,眼神里的认真让池鸢瞬间忘了呼吸,只能怔怔地看着他。
窗外的月光透过纱帘漫进来,落在两人身上,把暧昧的气息拉得绵长。
傅渊的拇指轻轻蹭过她的下巴,动作温柔得像在触碰易碎的珍宝,他看着她泛红的嘴唇,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却没再靠近,只是轻声问:“现在还紧张吗?”
池鸢的指尖紧紧攥着他的衣角,声音细得像蚊子叫:“有、有点……”
话没说完,傅渊忽然笑了,笑声低沉又好听,震得她的心脏轻轻发颤。他慢慢松开扶着她腰的手,转而牵住她的手,指尖扣住她的指缝,温度一点点传过来:“那我陪你坐会儿。”
晨光漫过茶馆的木窗,在青砖地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
傅渊推开门时,鼻尖先撞上熟悉的龙井香气,连日里因和池鸢关系亲近而漾着的笑意,还没从眼底褪去。
他刚找了靠窗的老位置坐下,穿素色旗袍的老板娘就端着茶盘走了过来,青瓷茶杯轻放在桌上时发出清脆的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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