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这是你把自己灌醉的理由?”盛明栩打断她,“我给你密码是让你有个地方落脚,不是让你在这儿作践自己。”
冯宛猛地抬头,眼里泛着红:“我作践自己?你知道对着镜头笑到脸僵是什么滋味吗?知道改到第七版的脚本有多可笑吗?”
她抓起地上的空酒瓶往茶几上一磕,“我不喝酒难道对着墙哭?”碎片溅到盛明栩脚边,他却没动,只盯着她:“所以你就把这里当垃圾场?”
两人正僵着,傅渊的电话打了进来。盛明栩接起时,语气不自觉缓了些:“怎么了?”
“池鸢说想喝城南那家的豆腐脑,我这走不开,你顺道买一份过来?”傅渊的声音里带着点笑意,“她刚退烧,嘴刁得很。”
盛明栩瞥了眼还在赌气的冯宛,应道:“知道了。”
挂了电话,他看冯宛还坐着不动,从钱包里抽出几张钞票扔在茶几上:“自己叫保洁,我晚上过来检查。”转身要走时,又停住脚,“桌上有醒酒汤,热一下再喝。”
门关上的瞬间,冯宛抓起钞票狠狠砸在地上,眼泪却跟着掉了下来。她望着满地狼藉,忽然觉得这屋子大得空旷,连哭都有回声。
而医院里,池鸢正靠在床头翻杂志,傅渊坐在旁边削苹果。
“你去上班?”她随口问,指尖划过一页婚纱广告。
傅渊把苹果切成小块递过去:“我陪你。”
他的目光落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还难受吗?”
池鸢摇摇头,忽然笑了:“昨天我烧得迷迷糊糊,好像看见其他人。”
正说着,盛明栩提着豆腐脑进来了,脸上还带着点没散的冷意,看到池鸢时才缓和些:“刚出锅的,趁热吃。”
池鸢接过时,瞥见他袖口沾着点酒渍,挑眉道:“你喝酒了?”
“没,”盛明栩避开她的目光,“碰到个醉鬼。”
傅渊在一旁轻笑:“冯宛又闹脾气了?”盛明栩没说话,算是默认。
池鸢舀了勺豆腐脑,忽然叹了口气:“她也不容易,天天对着镜头强颜欢笑。”
傅渊看向盛明栩:“晚上我跟你一起过去看看?”
盛明栩扯了扯嘴角:“不用,她自己能处理。”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三人身上,暖融融的。
池鸢握着勺子的手微微收紧,目光在傅渊和盛明栩之间转了一圈,轻轻蹙起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