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鸢捏着咖啡杯的手指微微收紧,杯壁的凉意透过薄瓷渗进皮肤,倒比空调风更让她清醒。
这阵子的冯宛太不一样了。
记忆里的冯宛总像株半开的白茉莉,对着盛明栩时眉眼是浅淡的,说话声也轻。
可这两周,她会自然地跟上盛明栩的脚步,会记得他的习惯。
更让池鸢在意的是盛明栩。
从前他对冯宛虽算不上热络,却总带着几分温和的客气。
可现在,冯宛递过去的咖啡他会说“不用,我自己来”,冯宛笑着说起新上映的电影,他只会抬眼道“最近很忙”。
刚刚在电梯里,冯宛不小心撞到他,慌乱道歉时,他甚至没看她,只盯着电梯数字淡淡“嗯”了一声。
那声“嗯”轻得像羽毛,却让池鸢莫名觉得,空气里像多了层看不见的冰壳。她望着玻璃窗外掠过的流云,忽然想起上周在停车场,撞见冯宛红着眼圈从盛明栩车里出来——那时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