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守仁看似眼前有两条路可选,实则只有一条路。
他陈砚等着就是。
只一炷香的工夫,刘守仁就将双手抽出来放在双腿膝盖上,脸色已恢复如常。
“本官可以支持开海,不过那些信物需还给本官。”
陈砚抬起眼皮:“刘阁老凭什么以为下官会答应?”
刘守仁笑道:“你所做一切都是为了开海,若得不到足够的支持,你所有的努力都会化为泡影,你我都会是输家。”
语气一转,便带了三分冷意:“你陈三元能坐在此处威胁本官,靠的就是手里的信物,换了如胡益那等人上来,你又有什么手段能逼迫他们支持开海?”
若陈砚为了一举成名,在当众弹劾徐鸿渐,将徐家的信物交上去时,就会一并将其他涉及其中的人也都一并举报了。
如此举动足以震惊朝野,声名远播。
陈砚只弹劾了徐鸿渐,一来是为了除掉徐鸿渐,这二来,则是为了杀鸡儆猴。
杀一个徐鸿渐,再以此来威胁他刘守仁时,就能让他刘守仁退让,最终目的是为了开海。
哪怕陈砚手头还有其他家的证物,再依法炮制,也绝不会很多。
换言之,陈砚能胁迫的只有如他刘守仁这样的一小群人,一旦这一小群人都落马,陈砚对再升上来的人毫无钳制,开海必然不成功。
陈砚一顿,便道:“不愧是刘阁老,轻易就看穿了下官的手段。开海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