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老实凑过来,往虫洞里看了看,果然看到几只细小的虫子爬动,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以为是槐仙发怒了。”
可沈砚秋却皱起了眉——供桌上的馒头是前天才换的,就算有老鼠,也不会只偷两个,还把烛台歪得这么整齐。他拿起供桌上的布垫,布垫下面压着个东西——是半枚铜钱,铜钱边缘有个缺口,上面刻着个“陈”字。
“这是……陈会计的铜钱?”柳如烟也认了出来,香港地下库藏里,陈会计的口袋里就装着同样的铜钱,“怎么会在这里?”
沈砚秋握紧铜钱,指尖传来冰凉的触感。他想起陈会计被押走时喊的“不会放过你们”,心里突然沉了一下——难道槐帮还有残余的人,跟着他们回了青川镇?
当天晚上,沈砚秋和柳如烟决定留在祠堂守着,赵毅自告奋勇要一起,却被沈砚秋按住:“你去跟小石头住,顺便问问他,最近有没有看到陌生人进镇。”他知道赵毅虽然成长了不少,但青川镇的事,他更想和柳如烟一起面对——这里有他们的回忆,也有父亲的痕迹。
夜幕降临时,祠堂里渐渐暗了下来,只有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洒下几道银线。沈砚秋坐在供桌旁,手里握着父亲的玉佩,两块玉佩合在一起,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柳如烟靠在柱子上,法医箱放在脚边,耳朵贴在柱身上,听着里面细微的“沙沙”声——是蛀虫在爬动。
“你说,铜钱会是谁放的?”柳如烟突然开口,声音在寂静的祠堂里显得格外清晰,“陈会计已经被判刑,他的人不可能到青川镇。”
“可能是有人故意用他的铜钱,转移我们的注意力。”沈砚秋摩挲着铜钱上的缺口,“青川镇知道陈会计的人不多,只有王老实、林阿翠几家,还有……王二。”
王二——那个之前和王老四吵过架,被怀疑藏有***的草药贩子,自王家村案后,就一直安分守己,开着家小药铺,怎么会突然和陈会计的铜钱扯上关系?
就在这时,祠堂外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沈砚秋立刻吹灭手里的火折子,柳如烟也握紧了手术刀,躲到柱子后面。脚步声越来越近,一个黑影从窗棂外探进来,手里拿着个布包,动作鬼鬼祟祟的。
沈砚秋使了个眼色,柳如烟会意,悄悄绕到门口,猛地拉开门——黑影吓了一跳,布包掉在地上,里面的东西撒了出来:是两个白面馒头,还有一小包香灰。
“王二!”沈砚秋认出了黑影,正是王二,他穿着件黑色短打,鞋底沾着煤渣,和祠堂里的黑脚印一模一样。
王二的脸瞬间白了,想要逃跑,却被柳如烟拦住去路:“你为什么要偷供桌上的馒头?还要用香灰伪装黑脚印?”
“我……我没有!”王二的声音发颤,手不自觉地往身后藏,“是……是有人让我这么做的!他给了我五块大洋,让我每晚来祠堂敲柱子、偷馒头,还让我把这枚铜钱放在供桌下!”他从怀里掏出一枚铜钱,和沈砚秋手里的一模一样,只是没有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