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是村里的王老四,前几天去祠堂祭拜,回来就说看到槐仙的影子,昨天晚上就死在老槐树下了。还有村民说,晚上看到老槐树下有绿火飘着,跟着绿火走的人,都会听到祠堂里有铜钟声。”
沈砚秋的手指停在照片里的老槐树上——树干上有个熟悉的疤痕,是他小时候爬树时摔下来弄的。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翻涌的回忆:“明天去王家村,我要亲自查。”
第二天一早,沈砚秋、柳如烟和赵毅坐着汽车去王家村。汽车驶离北平城区,周围的建筑渐渐变成土坯房,路面也颠簸起来。快到王家村时,沈砚秋看到了村口的老槐树——比他记忆中粗了不少,树干上的疤痕还在,只是多了几道新的刻痕。
村里静得有些诡异,家家户户都关着门,偶尔有个村民探头出来,看到他们的汽车,又立刻缩了回去。赵毅敲了敲村支书王老实家的门,半天门才开,王老实探出头,看到沈砚秋,愣了一下:“你……你是沈老根的儿子?”
沈砚秋心里一震——沈老根是他父亲的名字,村里竟然还有人记得。他点头:“王伯,我是沈砚秋。这次来,是为了王老四的案子。”
王老实的脸色变了变,把他们让进屋里,倒了杯凉茶:“砚秋啊,不是伯不配合,这案子……是槐仙发怒了!王老四前几天去祠堂,把供桌上的香炉碰倒了,槐仙这是在罚他啊!”
“槐仙?”柳如烟拿出笔记本,“王伯,您看到过槐仙吗?王老四死之前,有没有什么异常?”
王老实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沿:“前几天晚上,我看到老槐树下有绿火飘着,跟着绿火走,就能听到祠堂里的铜钟声。王老四说,他看到槐仙的影子在祠堂里晃,穿的是黑衣服,没有脸……”
沈砚秋的心里突然闪过一个画面——他小时候,父亲经常在晚上去祠堂,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铜钟的响声。他问父亲去做什么,父亲只说“给槐仙上香”,却从不带他去。
“我们去老槐树下看看。”沈砚秋站起身,他需要确认现场的痕迹,才能判断“鬼火”到底是什么。
老槐树下的泥土还很松软,王老四的尸体已经被抬走了,但地上还留着几团绿色的印记。柳如烟蹲下身,用棉签蘸了点印记上的粉末,放在鼻尖闻了闻:“是磷化氢。”她抬头看向沈砚秋,“动物尸体腐烂后会产生磷化氢,遇到空气会自燃,形成绿色的火焰,就是村民说的‘鬼火’。”
沈砚秋点头,目光扫过老槐树的根部——那里有个洞,洞口的泥土是新翻的。他蹲下身,用树枝拨开泥土,里面露出一只死老鼠,尸体已经腐烂,散发着臭味:“鬼火的来源找到了,是这只死老鼠。但王老四的死因,还需要尸检。”
他们跟着王老实去了村祠堂。祠堂很旧,屋顶漏着光,供桌上摆着水果和糕点,果然歪歪扭扭的,像是被人碰过。墙角的黑影轮廓还在,沈砚秋用手电筒照过去,发现黑影其实是祠堂窗户的裂缝——阳光透过裂缝,在墙上形成了不规则的影子,随着风吹动窗户,影子就会“晃”起来,像是有人在动。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