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想见‘王大人’?先过我们这关!”络腮胡挥了挥手,手下的人举着木棍冲上来。沈砚秋侧身躲过,匕首出鞘,朝着一个男人的手腕划去——那男人疼得叫了一声,木棍掉在地上。柳如烟则从木盒里拿出手术刀,对着另一个男人的胳膊刺去,动作干脆利落,显然不是第一次面对危险。
但对方人多,沈砚秋很快就被缠住,后背挨了一棍,疼得他龇牙咧嘴。柳如烟想过来帮忙,却被络腮胡拦住,他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朝着柳如烟的胸口刺去。沈砚秋眼疾手快,一把推开柳如烟,自己却被匕首划到了胳膊,鲜血瞬间渗了出来。
“沈砚秋!”柳如烟惊呼一声,捡起地上的木棍,朝着络腮胡的后背狠狠砸去。络腮胡疼得大叫,转过身想反击,却被沈砚秋用匕首抵住喉咙。
“说!‘王大人’在哪?”沈砚秋的声音冷得像冰,匕首已经划破了络腮胡的皮肤,渗出一丝血珠。
络腮胡脸色发白,声音发颤:“我……我不知道!‘王大人’只让我们在这里等你们,说把你们抓了,自然有人来接我们!”
就在这时,弄堂口传来警笛声,络腮胡的脸色更白了:“警察来了!‘王大人’出卖我们!”他猛地推开沈砚秋,想要逃跑,却被赶来的警察按在地上。
沈砚秋松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胳膊上的伤口——血还在流,柳如烟已经拿出纱布,小心翼翼地帮他包扎,指尖碰到伤口时,她的手微微发抖:“下次别这么拼命,我不想你有事。”
“我没事。”沈砚秋笑了笑,握住她的手,“幸好你之前让小石头去报信时,顺便给上海的警察厅发了电报,不然我们今天就麻烦了。”
警察把络腮胡等人带走后,沈砚秋和柳如烟再次走进17号院子。正屋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八仙桌,两把椅子,桌子上放着一个铁盒——和李看守家密室里的铁盒一模一样。沈砚秋打开铁盒,里面没有木偶眼睛,只有一本账本,上面记录着“鸦片运输路线”“官员贿赂名单”,最后一页写着“十二月初五,汇丰银行交接”。
“十二月初五,就是明天。”柳如烟的手指划过账本上的字迹,“‘王大人’要和人交接鸦片,这是我们抓他的好机会。”
沈砚秋点头,把账本收好:“我们先去客栈,联系我那个记者朋友,让他帮忙查汇丰银行附近的情况。”
回到客栈时,天已经黑了。沈砚秋给伦敦的朋友发了电报,刚放下笔,就听到敲门声。开门一看,是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戴着圆框眼镜,手里拿着一个信封:“请问是沈砚秋先生吗?我是《申报》的记者,叫周明,你朋友让我来的。”
周明走进房间,看到柳如烟,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就是柳如烟小姐吧?你在上海西医馆的事迹,我早有耳闻。”
柳如烟有些惊讶:“你认识我?”
“我之前报道过西医馆的事,你当时在馆里做解剖示范,很专业。”周明拿出一张报纸,上面有柳如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