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信纸离去,将苏晴的尖叫声隔绝在走廊尽头
沈静文拿着自己的想法去跟纺织厂厂长商谈织布的事宜。
厂长对这种花色不大自信,“还是头一回听说做衣裳要这种花色的布料。”
“我顾忌除了你不会有人买啊!”
沈静文知道他的顾虑,当即说道:“这简单,我们可以做出配套的枕套被单什么的,后期也不愁卖!”
“我马上就要放寒假了,还想着跟我哥再出去逛一圈,看能不能再租个柜台!”
沈静文的话提醒了厂长,若是不止做衣裳,那便值得出一版,但能不能卖出去说不好。
不是他不信任沈静文,实在是现在都时兴那些明艳小花花的,这种的太素净,怕是难啊!
“行!
我跟车间主任研究一下,这事你不用操心!”
沈静文得了准话开始专心在自己的期末考试上。
上学期已经做了一次论文,这次期末考,却加了一门——英语。
大家听说这件事的时候纷纷哀鸿遍野。
为什么要加一门英语啊!
沈静文却仿佛从中嗅到些不同寻常的味道。
当即抓紧复习,甚至给家里去信,叮嘱即将要上高二的沈鸿学,一定要好好学习英语。
期末考试前,沈鸿良给沈静文写了一封信。
这让她倍感意外。
印象中大哥一直都是有些憨厚,话不多的人。
什么事,能让他专门给自己写信?
打开信看完,沈静文长长出了一口气。
只能说造化弄人。
跟哥哥从小一起长大的姑娘——陈燕。
就是罗艳红嘴里那个死了男人比离婚强的女人,被婆家人欺负的就快活不下去了。
大哥偷摸接济过,可不管用。
人家就是舔着脸上,你陈燕不是我们家人,可你儿子是!
我们不找你,我找我孙子!
来一次就是一哭二闹三上吊,不给钱、粮,人家就哭着喊着要把陈燕的儿子带走。
陈燕娘家都不管,沈鸿良能接济几次,已经仁至义尽了。
可现在,这家人为了给小儿子娶亲,要把陈燕的儿子卖给山里一个哑巴做儿子。
美其名曰——过继。
陈燕快疯了。
这封信,其实是沈鸿良觉得,樊城宏业商场那边需要个盯专柜的售货员。
就想问问沈静文,陈燕行不行。
他笨拙的跟妹妹说:不用可怜她,也不用看哥的面子,你觉得她能干得了咱就用她,不行就再看别人。
陈燕。
想起这个名字,沈静文难得有同病相怜的悲戚感。
上辈子陈燕也是这样在婆家人的不依不饶,和娘家人的不管不顾中独身一人出门打工。
闹到最后,孩子跟她离了心,一张嘴就只知道钱,仿佛只有给钱的时候,她才是母亲。
而娘家,也没给她留好路。
她年纪轻轻去世后,还被娘家卖了个二道,到底是没能清清静静一个人躺进墓里。
沈静文当即回信,跟大哥言明利害,并说:可以让她试试,大哥你盯着些,她要是能处理问题,就用她。
沈鸿良接到信后这才笑容满面的去了陈燕落脚的公社宿舍。
三天后,陈燕跟着沈鸿良在天还没亮时就走了。
陈燕紧紧抱着怀里一脸懵懂的孩子,无声落泪。
沈静文抱着参考书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白玲在一边起哄,“哟哟哟,一想二骂三惦记,这是有人想你呢沈静文!”
沈静文送她一个大大白眼:“你分点注意力到学习上,早就成文学家了!”
白玲不屑表示:“我跟那些沽名钓誉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