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想二妮跟着他一起熬,心疼她的身体。
往家走后,林宇又去了一趟王大春家。
还没进屋,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喧闹声。
推开门,一股浓浓的烟味扑面而来,整个屋子里烟雾缭绕的。
一帮人正围坐在一起打牌,有村里的人,也有化成便衣的警察。
他们一边打牌,一边大声地说笑,气氛热烈。
这几天,白天他们在王大春家里睡觉养精蓄锐,一到了晚上,就得出门去蹲点了。谁也不知道杨金水他们是几人下毒,什么时候过来,所以都不敢有丝毫大意,人手准备得十分充足。
只是这大冬天,天寒地冻的,在外面蹲点,实在是有些难熬,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些许疲惫。
他们一看到林宇进来,顿时就散了,大家纷纷起身,穿衣服的穿衣服,穿鞋的穿鞋,动作迅速而整齐。
紧接着,众人都走出了王大春家,朝着自己的负责点走去,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消失。
而林宇则是回到了家,像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丝毫看不出异样。等到了大约八点半的时候,林宇将屋里的灯吹灭,整个屋子顿时没了动静,仿佛沉睡了一般,而屋外的黑暗中,却隐藏着无数双警惕的眼睛,等待着猎物的出现。
与此同时,青山渔村外。
两道身影在村外鬼鬼祟祟。
他们脚步放得极轻,似乎生怕惊扰了这片宁静。
此时正值寒冬,冷风像刀子般割着他们的脸,四周的积雪在微弱月光下泛着惨白的光,让他们不自觉的裹紧身上的棉衣。
杨金水由于太过紧张,一个不留神,脚下猛地一滑,整个人向前扑去,重重地摔了个大跟头。
“哎哟!”
他低声惊呼,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再起身时,他浑身沾满了雪,狼狈不堪,他忙不迭地正了正帽檐,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脸紧张地望向村里。
只见村里灯光稀疏,寥寥无几的几家还闪烁着昏黄的光。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颤抖地说道:“要不咱还是再等等,等灯都灭了的。万一被人看见,咱们可就完了。别人都好说,罗全那个老东西咱可惹不起。”
看着杨金水那怂样,徐洋不禁皱了皱眉头,脸上露出明显的不痛快。
“舅,你怎么这么怂?要是这样的话,咱还来干啥?”他一边说着,一边翻了个白眼,满脸嫌弃。
随后,徐洋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玻璃瓶,在微弱的光线下,瓶身上“敌敌畏”三个大字清晰可见。瓶子上的标签有些磨损,透过瓶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剩余的大半瓶毒药。
“不行,就现在进去,这天这么冷,你喜欢在外面等,我可受不了。看见这毒药没,也就是我在怀里暖和着,不然早冻上了。”徐洋晃了晃手中的敌敌畏,语气坚决的说道。
被自己的外甥如此教训,杨金水的面子有些挂不住,脸色瞬间变得阴沉难看。
他紧咬着牙,嘴唇微微颤抖,心中满是恼怒。
迟疑了片刻之后,在徐洋的催促下,他只能无奈点头同意,随后又担忧地说道:“林宇家可有狗,你说的方法行不行?别又追着咱们到处跑?上一次是我命大,那个杨树林可就惨了,咱们可别被同一块石绊倒。”
想起上次被狗追咬的狼狈经历,他心有余悸,脸上的肌肉也跟着抽搐了一下。
听到这话,徐洋更生气了,眼睛一瞪,大声说道:“那你有好办法?”
杨金水顿时愣住了,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在这方面,他确实没有更好的主意。
“你要是没有,就按我得来,别畏首畏尾的,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徐洋说着,将敌敌畏重新小心翼翼地塞进怀里,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