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缓缓滚落。
用力吸了一下鼻子,宁和帝摇了摇头,装作不经意的甩了甩袖子,将泪痕拭去。
他是皇帝,是个男人,不能露出这般模样。
倒是对面的魏良,一双浑浊的老眼已经是红彤彤的。
宁和帝便面色不善的瞪了过去:“你这老货,哭什么?待我殡天的时候再哭也不迟。”心情约摸是平复了一些,望向宋言:“你这小子……怪不得那么讨玉衡喜欢,这张嘴倒是会哄人。”
宋言笑笑:“倒也不是哄人,平心而论,若不是上面出了一个狗屁仁宗,您能做的比现在更好,我研究过宁国的历史,宁国的朝局,国情一直都颇为稳定,直至仁宗时期,丢了商税,盐铁茶马专营也丢了,东陵城内外城之间高墙建起来了,局势糜烂,便是从仁宗开始,直接达到巅峰,历任三代皇帝都没能掰回来,隆泰帝,元景帝还因此丢了性命。”
宁和帝面色一滞,这话倒是没法接了。
仁宗,再怎么说也是太爷爷,他还能说太爷爷的不是?
摸了摸鼻子,面色尴尬:“好歹也是先祖,你说话莫要那么难听,多少留点颜面。”
帝王之家,侮辱先祖,放在任何一个皇帝身上估计都无法忍受,少不得来一个九族消消乐,但宁和帝只是要宋言收敛一点,也能看出宁和帝心中,对仁宗是有些不满的。
宋言撇了撇嘴,终究是没好意思在宁和帝面前继续数落他太爷爷的不是:“太祖有建国之功,太宗有开拓之功,这两点,您是比不上的,只是将他二人换到您这个时候,也未必能比您好多少。”
“第三,实至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