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正常情况下,他们是不可能走上公路的,不过为了保险起见,我让李钢在这里看着。”朱平不是罗河本地人,不过他在东坝工作了这么多年,对附近的村子还是很了解的,“他要是顺着堤坝跑,肯定会爬到河堤上,到时候可就不好办了。
刑们很快就到了,三十分钟后,从里面开出了七个年轻的刑。
刑大队的组长赵远航,四十多岁,身材瘦削,脸颊高高鼓起,一口黄牙,一精神矍铄的模样,他一进来,便开门见山地问道:“发地点呢?平,你把子的情况告诉我,快点过来,要不要立刻安排一下?“啊!”
朱平很了解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凶手名叫周兆生,家住罗河乡小寨村二组,由于上周在村子里放了一次水,和黄书林,黄书成,黄书俊三个人起了矛盾。
周兆生被人往脑袋上喷了一口唾沫,村子里早就安排好了,让黄书成亲自向他道歉。
黄书成死活不同意,直到昨天,他弟弟黄书俊过来向他道歉,但黄书俊却对周兆生破口大骂,这让周兆生很是恼火,两人差点大打出手。
没想到会出这样的事,周兆生在早上的时候,就跑到黄家来要个交代。
最后,黄树林夫妇回到家中,发生口角,夫妇俩被周兆生刺伤,黄大娃被送往卫生所后不治身亡,黄大娃的妻子则被送入了县医院。
“周三娃从小就是个女汉子,平日里话不多,就是心眼小,要面子,还特别记仇,当初黄书成往他脸上啐一口,他以为这是莫大的侮辱,所以才会不依不饶,甚至还扇了黄书俊一个耳光,这让我很不爽。”
张成富将凶手的事情说了一遍,“我们黄家是五大家族之一,与第二个村子相邻,他们在村子里的地位很高,经常发生冲突。”
赵远航也是急了,“老张,咱们别跑题了,我们已经人去查了,就是想知道,你儿子带了多少钱吗?”
“我看也没几个,家里都是破落的,周大娃和媳妇为了周三娃在他房间里吃晚饭,都憋了一肚子火,为了那对夫妻吵了一场,怎么可能会出银子?”
张成富拼命摇头,“周大娃刚才还在打听资料,我也问过了,他说三儿子现在身无分文,连喝酒和喝酒都要向他要,这是怎么回事?”
“拿不到钱,他肯定还在附近。”赵远航的眉毛拧成了“o”型,他本能地从自己的衣兜中拿出了一盒香烟,指了指周围。
大家一起摇头,美的农夫,虽然也是进口的,但也没人会用这么低级的香烟,还不如箭牌和万宝路呢。
正规的三半一袋,没有门路的四半一袋,不少人宁愿选择五牛,也不愿意选择黄果树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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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收受贿赂的?”朱平开玩笑道,一般的赵远航是不会抽烟的,虽然大部分人都不会抽烟。
“去去去,我老婆特意做了一条,算是我生日的奖励,这是我最后一条了。”赵远航叹了口气,他最爱吸的就是这股劲爆的烟,不过因为价格昂贵,所以他也就隔三岔五的吸一口。
张成富立刻掏出一包梅花,点上一根香烟,同时看了一眼旁边的治安。
“这世道,到处都是要花钱的,就凭他那两条腿,还能往哪儿逃?他以前出去工作了吗?”赵远航的话让朱平很是认同,连忙说道。
张成富连忙说道:“他从来没有出门,一直呆在家里,周大娃夫妇也不喜欢他,认为他整天无所事事,也不赚钱。”
“你找男朋友了吗?”朱平问道。
“哈哈,看他那吊儿郎当的模样,谁家愿意娶自己的闺女?”张成富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