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免打扰,也没想着给他发信息,就忘记了。”
梁清舟无奈地笑了下,“他也挺担心你的,别这样。”
酒店房间里的灯呈现一种昏黄的色调,像是能把所有情绪都揉碎了吞进去。这里很适合喝酒、接吻、谈恋爱。
苏听南在这种光线下漂亮得很锋利,细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小片阴影。他皱起眉头,嘴唇抿成一条线,眼眸黑沉沉的,涌动着近乎疯狂的执念。
半晌,苏听南冷声道:“他打你。”
“他就是个神经病,我再也不想理他了。”
梁清舟彻底愣住,分明上次已经解释过了,齐疏月向他道了歉。苏听南竟然到现在都这样耿耿于怀吗?
不过,齐疏月只是打了他,那……划伤他的薛照影呢?不是说关进精神病院后还探望了两次吗?
可是他看着苏听南的模样,宛如有一片黑色的云雾在他身后弥漫,眼底的偏执已经浓郁到化不开。
不知道是疑心在作祟还是苏听南此刻的模样太阴森,梁清舟隐隐觉得,似乎没那么简单。
新年过得很快,两人很快返程。收行李时苏听南情绪很低落,将不情愿写到了极致。
在酒店的这几天里,他们确实亲密得有些过界。梁清舟原本想在返程路上提醒他,他们并没有复合,这几天是特殊的,不代表往后也该这样。
但苏听南状态实在太糟糕,梁清舟最终也没有说出口。
上车前苏听南捏着烟盒,一个人躲到吸烟室里去抽烟。回来时身上烟味很重,红着眼睛对他说:“回去后我就不抽啦。”
梁清舟点点头,算是应下。
他揉揉眼睛,带着点哭腔说:“回去后我会更努力追你的,我也会学着变好的,不要拒绝我。”
这话听得梁清舟也有点难过。
原来苏听南都清楚,这个年假中的亲密是他换来的。他们曾经那么亲密,所以他知道梁清舟所有伤痛,在他最需要陪伴的特殊时刻驱车十几个小时赶到,换来了这几天美梦般的生活。
离开这座陌生的城市,离开那间灯光昏黄的酒店房间,他们的关系又要归零。
苏听南很不舍,可是梦总是要醒来的。他抹眼泪时手掠过眼角那颗泪痣,忽然想起恋爱时,梁清舟总是很爱吻他的泪痣。
童年时期曾有位阿姨说过他,有泪痣不好,命中注定为情所困、今生多泪。
看来说得是真的。
回去后苏听南把梁清舟送回家,快到他家前突然开了导航,开着车子绕了一大圈。
梁清舟愣了下,问他:“怎么了?”
苏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