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喝完水,喉咙难受地厉害,头也很痛。他重新回到温暖的被窝,在生病时露出格外脆弱的模样,下意识就伸手要梁清舟抱。
“好像是昨晚洗澡着凉了,有点感冒。”苏听南又咳两声,被梁清舟圈住,把脸埋进他的怀里。
梁清舟立刻伸手去探他的额头,轻声说:“不发烧,我找点药给你吃。”
应下后,苏听南裹着被子要起来,却被梁清舟用力压下。
他警觉地问道:“你干嘛去?”
“我去别的卧室睡,不能传染给你。”之前梁清舟得流感时就是分房睡的,一个家总不好两个人都生病,苏听南想也不想就打算离开。
他挣扎着动了动,却被梁清舟拉住。他手臂用力一拽,另一只手勾住苏听南的腰,突如其来的力道让苏听南猝不及防地摔进他怀里。
“没事,你就在这里睡,不要担心我被传染。”梁清舟缓缓闭上双眼,箍住苏听南腰的手臂用足力气,一刻也不舍得分开,“都好久没有这样抱过你了。”
说这话时梁清舟的尾音垂落下去,带着点似有若无的落寞。苏听南心脏抽痛,酸涩的情绪膨胀,让他呼吸都有点痛。
他知道梁清舟很爱很爱他,这种爱让他幸福,也让他有点痛苦。
苏听南恨自己好像不具备能好好爱人的能力,总在最关键的时刻掉链子,没办法很好地回馈这份爱,可暂时也做不出改变。
薛照影骂他是贱货,可是梁清舟喊他宝宝,但他却因为薛照影而唾弃自己,也间接伤害了那么爱他的梁清舟。
这个认知让苏听南痛到生理性想要干呕。
疼痛像一株快速生长的藤蔓,从他的皮肉往内里蔓延,直到发现了他的心脏,令人窒息的藤蔓找到了归属地。一圈又一圈,把他的心脏缠绕起来。
他扯住梁清舟的衣领,把脸埋进去,像是戴上呼吸机,只有这样才有活下去的可能。
风寒总要持续一个过程才能好,苏听南随着日子过去而症状越发严重。到第三天时开始发烧,只好请假在家。
他烧得大脑不清醒,贴着退烧贴,想睡觉又难受到醒来。
意识朦胧之际,忘记开静音的手机响起紧凑的消息提示音,苏听南疲惫地睁开眼,看了眼不断弹出的消息。
又是薛照影发来的信息。
苏听南不敢看,快速删除清空,然后给手机关机。
睡着后他做了个梦,梦里回到了几年前那间纯白色的病房。周围一切都是纯白色,狭窄空间里的电视机循环播放着影片,肉色的胴体和暧昧甜腻的呻///吟,反反复复,没有一刻停歇。
他哭着跪在监控前,明知薛照影不在,还是求她放自己出去。
但比薛照影先来的,是那里